“我好像幾次都見他來砍過樹……”
……
葉庭拿著契書,擺在大毛眼前,“這張契書,你們是什麼時候辦的?”
大毛眼神閃了閃,想到老爺交代的話,開口道:“很早就辦了。”
“胡說!”葉庭斥責,“若是早就辦了,你們何至於砸牆闖進燕山?”
“這這這,我們自己的地盤被彆人蓋了圍牆,還不能砸嗎?”大毛瞪眼,胡攪蠻纏,“反正燕山就是我們老爺的,你們不信,就去官府查!”
老爺說了,官府那邊都打點好了,絕對沒問題,隨便他怎麼說!
他有恃無恐的樣子看的孔思義想揍他一頓。
“有官差來了!”不知誰喊了一聲,眾人紛紛朝後看去。
隻見兩個腰佩長刀的官差走過來。
大毛頓時看到救星一樣哀聲嚎叫起來。
“官爺!他們打人了!你們快管管啊!”
兩名官差走近了,大毛迫不及待套關係,“我認得兩位爺,我家老爺去府衙我同兩位見過麵的,你們還記得嗎?”
“發生何事了?”其中年長的官差問。
“我來看我們老爺的燕山,他們攔著不讓!”大毛肆無忌憚地告狀,“不但不讓,還把我們都綁了對我們拳打腳踢!”
“胡說!我們什麼時候打你們了!”杜觀雁皺眉。
雖然是有這個想法,不還沒實施嗎。
沒實施的事情,怎能容得彆人誣陷?
“你們可是秦家的人?”官差問。
“不錯,在下秦見深。”秦見深收斂了氣息,換上平靜溫和的氣度。
官差打量他片刻,“蘇梨可在?”
“內子去了縣裡,眼下不在,有事您可直說。”秦見深不緊不慢道。
聽是蘇梨的夫君,官差鬆了口氣,從懷裡掏出一袋銀子。
“是這樣,令夫人前幾日在府衙過了一張買燕山的契書,此事是我們府衙的失誤,燕山其實早在前段時間就賣給臨安府的李老爺了,這是令夫人買山的銀子,還請將契書退還給我,我拿回去交差。”
“四爺,我去府衙辦契書時,明明說燕山無主!”葉庭道。
“所以,才是失誤。”官差加重最後兩個字,頗有警告的意味。
“我們的銀子都投入為燕山修路,蓋圍牆,建園子上,一句區區失誤,如何能補償我們的損失?”孔思義不怕這些人,直接開口懟。
普通百姓向來敬畏官府,看見官差都恭恭敬敬,就差不跪地磕個頭,什麼時候見過葉庭這樣的硬茬?
官差沉了臉,“這都是縣令大人的意思。”
“縣令大人,也得占一個理字。”孔思義彆過腦袋。
葉庭輕拍孔思義的肩膀。
“老孔,你重點找錯了,此事是我們先買燕山,李家後帶來契書,若縣令大人讓我們歸還燕山,也可以,總要我們心服口服才行。”
“你要如何心服口服?”官差肅著臉,“彆怪我沒提醒你,民不與官鬥,聽從縣令大人的安排,於你們而言,是最好選擇。”
他見過太多不識好歹的人被關進大牢了。
“很簡單,我們懷疑李家的契書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