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梨:“……”
這是什麼比較。
她眨眨眼,不留神饅頭裡的紅糖餡兒差點流出來,她趕緊扶正饅頭吸了一下,滿口都是甜味兒。
等吃飽再躺在床上,蘇梨發現身下的被褥竟暖洋洋的。
秦家沒給準備木炭和炭盆,秦見深又出去一趟,把驢車上自家的木炭拿來一些點上。
“大嫂那邊送去了嗎?”蘇梨歪著頭問,方才困得不行,吃過飯又有些清醒。
“嗯。”秦見深撥弄著盆裡的木炭,走到窗前,伸手推窗。
窗子常年未開,一下沒有推開。
他眉心輕攏,用了些力推開,留下一條縫隙通風。
招財一聲驚叫,突然從床底下躥出來,一蹦三尺高。
這反應很熟悉,也很特彆,令蘇梨印象深刻。
她一下坐起來,緊張道:“有老鼠!”
秦見深看她這麼怕,圍著床找了一圈,最後在床腳找到個老鼠洞。
他去院子裡找了塊轉頭,把老鼠洞結結實實給堵住了。
“堵上了,不用擔心。”
蘇梨重新躺下,望著秦見深褪下外衣,上床將她擁在懷裡,一起合上眼。
這邊一片靜好,府上另一邊徹夜難眠。
秦子雅回到住處就同母親哭訴了一番。
元氏剛從正堂回來,看她哭哭啼啼跑來,“雅雅,你這是怎麼了?”
“娘,你看我的手。”秦子雅把手遞過去,已經包紮好的手像個粽子,整個都鼓起來一塊,乍一看還以為受了嚴重的傷。
元氏大吃一驚,“手怎麼回事?你傷到了?”
秦子雅朝身邊丫鬟看了眼。
丫鬟立馬開始告狀。
“大夫人,小姐在園子裡見到隻貓,喜歡的很,追了許久都沒追上,在花圃邊撞見貓的主人,好聲好氣同對方商量花銀子買來,或者讓小姐摸一摸,誰知對方非但不肯,還指使那貓兒抓了小姐一把,在小姐手背劃了三條血痕,流了好多血。”
“豈有此理!”元氏一聽就怒了,“什麼人這麼放肆?可抓起來了?”
“沒有,好像是三叔那邊的。”秦子雅嘟囔道。
元氏一怔。
“你三叔?今兒來的那個?”
秦子雅哭著點頭。
“娘,那三叔到底什麼來曆啊,我被貓抓傷了,是不是隻能這樣算了?”
“你那三叔,不過鄉下來的泥腿子一個,沒什麼來曆。”元氏鄙視道,“你怎麼也不小心點,竟還讓一個小畜生傷到了?”
“大夫人,也不怪小姐,那貓動作多快啊,小姐心善,喜歡毛茸茸的小貓兒,哪裡知道會這樣,這還是在咱們家呢,對方未免也太囂張了。”丫鬟埋怨道。
“大夫怎麼說?”元氏關心道。
“大夫說,可能會留疤。”秦子雅可憐巴巴道。
元氏嚴肅起來,“姑娘家不能留疤,留疤就不好看了。”
她轉身去內室取出一隻小瓷瓶。
“這個你拿回去,等傷口好了,每天早晚抹一遍,祛疤有奇效,娘從京城帶來的。”
“謝謝娘。”秦子雅拉著元氏的手搖晃,“我就知道娘對我最好了,那我被貓抓傷,就這麼算了嗎?”
元氏眉毛一豎,“當然不可能算了,今夜都休息了,明兒我去問問。”
人她是不能怎樣,那隻小畜生總能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