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兩日,小劉尋到蘇梨等人。
“秦四爺,秦四夫人,我們老爺設宴款待諸位,還請一定要到場啊。”
“設宴?”蘇梨懵了懵,“好端端的,怎麼忽然這麼客氣?”
“我們老爺早就想了,隻是一直沒找到機會,這不空閒就來了?”小劉笑道。
“我知道了,我們會去的。”蘇梨答應下。
她將邀約告訴秦老根和田桂蘭,田桂蘭正和幾個兒媳湊在一起拉呱縫衣裳。
“趙老板設宴款待咱們?”柴氏眼神微亮,“娘,那咱們一定得去啊。”
天殺的在船上她都快憋死了,除了在屋裡就是在甲板,小寶小語也沒處去日日圍著她轉,煩的不行。
東道主設宴,又是大富人大善人,去了多有麵子。
“趙老板定是為阿梨幫趙家避開水匪,才特意款待的。”田桂蘭慢吞吞道,“你去做什麼?”
“人家不是說了款待咱們一家,又不是單單請四房。”柴氏小聲辯解。
田桂蘭麵無表情地瞥她一眼,直接把人看熄了聲。
“阿梨,你怎麼打算?”她問蘇梨。
“趙大哥不是拘於小節之人,既然請我們,我們就去吧,不去反而顯得不好。”蘇梨思索後說。
“你們去,我就不去了,實在累得很。”王氏放下手裡給即將出世孩兒縫的小衣裳,打了個哈欠。
船上不好受,她沒有太過暈船的征兆,卻也很不適應,安胎藥日日喝,總昏昏沉沉犯困。
“我也不去了。”徐以然臉色還沒養回來。
她暈船暈的厲害,這些日子真遭了罪,前兩日下船走走才算好點。
崔氏想了想,“見海身邊沒人照顧不行,我也不去了。”
趙老板青睞的是老四一家子,她男人不去,一介婦人獨自去不太好。
最後去赴宴的隻有秦老根夫婦,秦見江,老二夫妻,蘇梨和秦見深,還有秦見溪,雙雙依依未出閣姑娘家,也沒去。
宴設在二層正堂。
如秦家人所料,趙長帆確實是為了感謝蘇梨幫趙家度過水匪之劫。
他拎出珍藏的好酒,把秦老根給樂壞了。
田桂蘭桌下悄悄踢他一腳,他才收斂起一口大牙,唇角的笑還是壓不住。
這不單單是好酒的問題。
他在杏花村做了半輩子泥腿子,麵朝黃土背朝天,守著叮當響的銅板過日子,城裡富人都是遙不可及的夢啊。
更彆說趙長帆這種有聲望的大善人,他做夢都沒想過同桌而食。
夠他吹噓半輩子了。
酒過三巡,趙長帆同秦見深說過許多話,才同蘇梨提起感謝之意。
“趙大哥平日積德行善,福祿深厚,我隻是碰巧得知罷了,就算沒有我,也會安然無恙。”蘇梨謙虛道。
趙長帆搖搖頭,“此言差矣,福禍自有天定,這些如何預料呢。”
他對恩人向來寬慰,“蘇梨妹子,你於我有恩兩回,日後有什麼事情,儘管尋來,趙大哥能幫一定不推辭。”
“說來也巧,我剛好有件事,想問問趙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