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前麵趕路,災民在後麵趕他們,何時是個頭兒?
提起這些事情,她就心煩。
趙含桃擺擺手,“彆說我了,你們家如何打算?”
“爹說要搬到蕪州城暫住一段時日,等災民離開再回來。”
“去蕪州城?”趙含桃睜大眼,驚叫:“可是我聽說……”
“聽說什麼?”蘇梨察覺她神色有異,忙問。
“我方才來時路上聽村裡人說蕪州城門關了呀。”
“什麼?!”蘇梨大吃一驚,“可知真假?”
“那人和你們家打的一樣主意,想去蕪州躲避災難,去了發現蕪州城門已經關了,府縣也隻許出不許進,就今兒上午的事兒,城外已經聚集了好些災民叫苦連天,依我之見短時間不會允許百姓進城的。”
“壞了,可是我婆婆和二哥夫君已經出發去蕪州了。”
“你也不用著急,他們看見蕪州城閉門不開,肯定就會回來的。”
蘇梨一瞬間心亂如麻。
蕪州城門關了,那他們一家該何去何從?
蘇梨定定心神,拉著趙含桃的手講:“這樣好了,我知道蕪州城有護國寺,寺中主持頗有慈善之心,來日若是你安定下來,可以找人寫信寄到護國寺去,我會想辦法托人取信。”
“那就這樣說好了,一言為定,你可千萬不能把我忘了。”趙含桃正犯愁想個什麼法子,聞言不由麵露喜色。
“放心好了,我忘誰也不能忘了你呀。”蘇梨笑著安慰。
兩人又敘舊敘了好久。
平日同在一村,沒有特彆要多說的,如今分開,倒是依依不舍話像說不完。
將趙含桃送走,蘇梨匆忙找到秦老根將蕪州城閉門之事告知他。
“城門關了……”秦老根心裡一咯噔,仿佛落空了一塊無止境下沉。
這個時候關門對他們非常不利。
如果他們不能搬到蕪州城,就隻能隨村裡大多人往南遷。
往南遷說白了,其實與災民無異,都是逃難的。
秦老根知道雲州方向就在南邊,心思浮動。
秦二叔公的話還是在他心裡留下了深刻印象。
爹娘偏心大哥二哥,他怎會不知?
獨留他守十幾年祖宅祖田,誰家遭受這種不公平待遇都會意難平。
蘇梨不知他心中所想,沉思以自己和沈靈雀或者知府夫人的交情,有沒有可能求得一個秦家進城機會。
“爹,我在府縣賣涼糕時認識了縣令大人的千金,我可以去同縣令大人求求情,看是否能求到一個進城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