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騾子招來一頭公驢,這可是想都不敢想的大好事兒!
就這麼落在秦家頭上了。
哈哈哈哈。
秦老根也喜得不行,“趕明兒我和秋澤不下地了,先給招財搭個小房子,把它供起來!”
田桂蘭投去讚賞的目光,顯然很支持。
一家人唯獨柴氏久久難以回神。
“這……怎麼可能呢,明明前幾日啥事兒沒有,這驢要來,它前幾日怎麼不來?”她啞聲嘀咕。
這幾日就屬老二媳婦蹦躂的厲害。
田桂蘭輕飄飄瞥她,“人家驢子跑的再快,那也得歇歇不是?總要給它趕路時間吧?”
柴氏:“……”
這理由,她居然無法反駁。
秦家近日好事連連,讓人振奮。
吃過飯蘇梨捧著碗去刷,徐以然隨她一路。
“這段日子都沒見你出門,怎麼總在屋子裡?”蘇梨從缸裡舀了一舀水,澆在盆中。
“我在給那些木雕塗色。”徐以然冷清的眉眼略有愁緒,“那些個木雕太多了,又不是同一種,就廢了些功夫。”
“隻塗色,也不見你拿出去賣?”
蘇梨手過了涼水,掌心溫度有所降低,再拿出來時,發覺越來越燙。
她不留痕跡攥起手,遮住錦鯉印記。
“本來想去,可是娘說家裡姑娘們親事不太順利,七夕打算帶著大家夥兒去蕪州看廟會,拜一拜菩薩,那時人肯定多,就留到那日再賣吧。”
徐以然說著抬頭,見蘇梨麵有斟酌,笑問:“阿梨你有事直說便是。”
“我想在那日賣涼糕,蕪州貴人多,也許要涼糕也多,我思索普通油紙不夠用,徐伯父和五弟都是木匠,想請他們打一些木盒或者竹盒,我花錢買。”蘇梨溫聲靦腆說。
“沒問題,一會兒我跟他說,都是小事兒。”
碗刷完回屋,蘇梨才看聚寶盆。
朦朧的山和雲散去。
她看見了秦見溪。
秦見溪喝醉酒,同另一個女子躺在一張床上,背景是客棧。
突然門被撞開,衝進來兩人。
一人是他嶽父徐伯父,一人是徐家養子,也是徐以然的養兄。
這番動作驚醒床上熟睡的秦見溪。
徐伯父卻受不了這種刺激,捂著心口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依照蘇梨對秦見溪的了解,他不是個會酒後亂性的人,隻是不知其中到底發生何事。
如今天色已晚,隻能明日再提醒他。
秦見深推門而入,見蘇梨低頭沉思,不知想什麼,連他進來都沒發覺。
他在書案前落座,點上油燈,蘇梨才回神。
“這麼晚了,夫君還要忙?”
這幾日秦見深總要寫寫畫畫,她看不懂,隻知是和燒炭有關的。
“阿梨,我和大哥可能要上山住幾日。”秦見深緩緩開口。
蘇梨支著下巴的手慢慢放下,心頭略有失落。
“夫君忙燒炭,來回是不方便。”
畢竟那炭燒起來,總要有人守著盯著,連續不斷。
她還要做涼糕,不能跟著一起去。
秦見深拿出一本寫好的帖子。
“我為你準備了一本字帖,在家不要忘記臨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