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品質?
銀子收的越多,吐出的東西品質越好?
可是招財……
沒想出所以然,蘇梨乾脆不想了,去做鹹鴨蛋。
“正好野鴨下的蛋越來越多,天這樣熱,再不吃就壞了……”
鴨蛋放屋裡蘇梨怕招財跳來跳去打壞,就擱在了柴房櫥頂的籃子裡。
她興致勃勃拎下籃子,表情立馬僵住。
鴨蛋少了十來顆。
不對,是多了一大堆鴨蛋殼。
屏息凝神,柴房角落隱約傳出稚嫩嘰嘰嘎嘎聲。
蘇梨:“???”
她準備吃的鴨蛋,破殼了??!
蘇梨悶在柴房抓了一下午小鴨子。
鴨子雖小,架不住柴禾多,一個個專挑刁鑽窄小的角落鑽。
秦見深找來時,小姑娘整個灰頭土臉,臉上抹了兩道灰,跟小花貓似的。
他掃了眼亂糟糟的柴房,和耳邊嘰嘰喳喳的小鴨子叫,抬手朝蘇梨招了招。
蘇梨沮喪地過去。
“擦擦臉。”秦見深掏出塊帕子。
蘇梨望著他鑽進柴房,彎腰斂起柴,一捆一捆搬到彆處,行走動作間,臂膀隔著衣裳鼓起肌肉弧度。
到處亂跑的小鴨子逃不過男人的魔掌,三兩下全都伏誅,被扔進藤筐裡。
秦見深掃掃衣擺沾上的稻草碎屑,字正腔圓開口。
“下次遇見這種情況……”先搬柴。
“我知道!先喊夫君來!”蘇梨搶答。
秦見深似笑非笑,也沒糾正。
蘇梨抱著藤筐,看裡頭活力四射的小鴨崽,有點發愁。
“我不會養小鴨子呀。”
剛破殼這麼小,太脆弱了,也不好養,得費著心才行。
蘇梨還要想法子賺錢,怕照顧不好。
於是抱著這些小鴨崽找到喂雞的田桂蘭。
“娘!”
田桂蘭剛從雞圈撿出幾顆蛋,見蘇梨來了,還跟她念叨。
“有隻母雞可能老了,上回狼一嚇,到現在都沒下蛋。”
“娘,我送你幾個好東西。”蘇梨露出小梨渦,笑的很甜。
“什麼東西?”田桂蘭狐疑。
剛問完,就聽見藤筐的叫聲。
“小雞崽?”她詫異,又覺不對,雞崽不是這樣叫的,“是鴨崽?”
“之前我和夫君在外麵撿回來的野鴨蛋,一直沒吃也沒注意看,方才一瞧,小鴨崽竟破殼了。”
蘇梨有點不好意思。
“我不會照顧這些,想送給娘養。”
田桂蘭沒怎麼猶豫,“成,放這吧。”
蘇梨解決了一窩小鴨崽,生怕剩下的蛋再孵出小鴨,一個一個確認了,才按照方子上的說法,把十幾個鴨蛋都用壇子醃了起來。
她回屋把鵝黃細布做的褙子針線收尾,剛穿上試大小,外頭突然驚呼。
“鹽呢?!那一罐子鹽呢?!”
今兒做飯的是柴氏,柴氏一到灶頭就看鹽罐子居然空了!
明明晌午還剩大半罐子。
田桂蘭安頓好小鴨崽出來,柴氏迎麵就奔來,“娘,家裡鹽罐子空了!”
“鹽空了?!”田桂蘭皺眉,“不可能啊,我看過鹽罐子,還有一大半呢。”
說著往廚房的腳步也快了些。
一看罐子,果真空了。
田桂蘭當即要喊所有人過來問清楚。
“娘,鹽是我用了。”蘇梨匆匆趕過來。
她褙子也忘了褪下,鮮嫩的鵝黃顯白,襯得那張小臉如出水芙蓉,溫柔又亮眼,黑發上戴著橙色絹花,與褙子相得益彰。
田桂蘭眼神一亮,“阿梨這褙子做的不錯,穿著很是養眼。”
柴氏想到自己那鵝黃細布,臉整個兒都黑了。
“我想給大家做鹹鴨蛋嘗嘗,就用了些鹽,忘記跟娘說了。”蘇梨解釋道。
“想給大家吃,鴨蛋拿來直接炒了不是更好?哪用拿鹽醃呐?”柴氏陰陽怪氣,“大半罐子鹽醃十幾個蛋,那怎麼吃?不得齁死?能好吃到哪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