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念得我頭疼。不就拿你幾件嫁妝,哪來那麼多規矩。”要不是為了給女兒撐場麵她都舍不得叫洛梧桐拿嫁妝送人,將來那可都是自己兒子的。
“當年皇後娘娘派人教導我禮儀規矩,也是為了我在侯府裡恪守禮教,不墜國公府府名聲。母親,大家族詩書繼世,禮儀傳家,萬不可壞了規矩。”敢拿媳婦的嫁妝送人,也不怕被人戳脊梁骨。
“彤兒,你不知道你二姐日子過得艱難,丈夫離了心,婆母不喜,我們娘家人要是不給她撐腰,她日子怎麼過得下去。”強搶不成,開始裝可憐。
“禦史大人家重規矩,更是不能拿兒媳的嫁妝送人。將來若是叫人知道了,不僅二姐不能做人,侯府更是沒了臉麵。”
“你不說我不說,誰能知道。”
洛梧桐笑笑不說話,隻眼睛清淩淩的看著大夫人,你看我會不會說。
大夫人看出了她的意思,一時氣結,再也說不出拿她嫁妝的話來。
洛梧桐離開後就聽見房間內茶盞破碎的聲音,心情甚好。
看來要加快動作了,不然整天來跟前蹦躂也怪煩人的。
大夫人著急算計洛梧桐的嫁妝,而這些日子安靜如雞的表小姐何瑞意算計的是侯府夫人的位置。轉過年她就十七了,等侯爺守孝三年過後,她就成老姑娘了。這時候可不就急了嘛。原以為她與侯爺青梅竹馬,隻待吳彤一死,侯府少夫人的位置就非他莫屬,誰知道吳彤還活得好好的,老夫人突然就不在了。
她之所以篤定吳彤會死,還是無意中偷聽了大夫人和老夫人的對話,自那日起,她對吳彤連麵上的功夫都不做了,私下遇見了就當麵鄙夷嘲諷,在侯爺麵前就裝柔弱委屈各種陷害,讓吳彤本來就艱難的侯府生活更加的委屈煎熬。
“姑娘,奴婢問過侯爺身邊的侍衛,每日戌時侯爺都在書房。”何瑞意身邊的丫鬟小聲說。
月色正好,一襲素衣的何瑞意端著一盞燕窩,嫋嫋婷婷走進了寧遠侯的書房。書房內,兩人四目相對,郎情妾意,乾柴烈火,後麵的畫麵洛梧桐不好意思再繼續看下去。不過懂的都懂,也不枉洛梧桐給他們加料助興。
三個月很快就過去了,洛梧桐每天氣氣大夫人,刺激刺激江克帆,日子倒也過得極快。
一日,何瑞意突然暈倒,大夫人急急忙忙就請了太醫過來。
“這位,嗯,”太醫看著還是姑娘打扮的何瑞意,一時竟不知如何稱呼,“已經有三個月的身孕,胎像還有些不穩,我開幾副安胎藥,安心靜養就好。”
看到了不該看的,太醫開了藥急急忙忙又走了。寧遠侯府可還在孝期,這位懷孕的女子,姨娘不似姨娘,姑娘不是姑娘,哎,以後寧遠侯府的差使還是推了的好。
江克帆回府知道心愛的姑娘懷有身孕,又是自己第一個孩子,哪裡能想得了太多,自是喜不自勝。大夫人也不是個有腦子的,跟著也是高興得不得了,補品流水似的送進了何瑞意的院子。
天大的喜事,怎麼能不普天同慶呢,洛梧桐自然是要幫忙奔走相告,讓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