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恥賤民,自甘墮落還敢侮辱王室貴族,還不趕快跪下認錯。”
想當年的興趣班沒少上,拳腳也能舞兩下,不知道換具身體還能不能行。洛梧桐動了動腳腕手腕,一會兒要是君子做不成,就隻能動手了。她又拉了拉裙擺,感覺有些礙事,單打獨鬥肯定沒有問題,群毆的話怎麼也能拉兩個墊背。就這一點功夫,洛梧桐想了幾個預案,嘴上也不閒著。
“入秦以後,各位自詡貴族出身,可有幾分貴族的風骨?”
“你們待秦人如何,待楚人又如何?”
“貴族又如何?除了身份,你們哪裡來的優越感?莫說我看不起你們,但凡你們能拿出一點真材實學,亦或對楚國真情實意的維護,我都高看你們一眼。”
“不要再到我的跟前刷存在感,隻會是自取其辱。”
“賤人,”屈明月深感屈辱又說不過,一巴掌就揮了過來。
洛梧桐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往後一推,屈明月踉蹌的倒在幾個女人身上。
“項梧桐,同為楚人,你非但不維護楚國還侮辱楚國,難道不覺得羞恥嗎?”
“我從未侮辱楚國,恰恰相反,你們的一言一行才是對楚國的褻瀆。”
楚國貴女們之所以對洛梧桐這麼大的惡意,除了身份上的巨大差異,還有她對貴族的不屑一顧觸碰到她們的底線。最重要的一點是,洛梧桐的美貌讓她們有了強烈的危機感。用現代的一個詞來形容就是“雌竟”。
洛梧桐想起了杜牧的一首詩“煙籠寒水月籠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
真正不知亡國恨的恰恰是這一群曾經紙醉金迷過著奢華生活的封建貴族。
不過百十來個人,卻分成了七八個小團體,明裡暗裡的爭鬥,使絆子下黑手,都還沒有進宮,就手段頻出。如今卻又來道,故國?嗬嗬嗬,簡直就是笑話。
“項姑娘”小蓮循聲而來。
“楊管事讓我將筆墨和竹簡交給您。”
“多謝,有勞了。”
洛梧桐不再理會眾人,轉頭離開。小蓮捧著木盤,跟著她後麵也走了。
由始至終,洛梧桐都是從第三視角來看待這一切,不管是楚國還是秦國,都是華夏國,不管是貴族還是平民,不過都是上下五千年裡滄海一粟。
秦國強而不韌,二世而亡。公元前221年,嬴政稱帝,史稱“秦始皇”,210年,秦始皇病逝。公元前207年,秦朝滅亡。
現在是公元前222年,這時候進鹹陽宮無疑會是嬴政的後宮,爭著搶著去當始皇帝家的寡婦,再等國破時任人宰割。這是多悲催的事情啊。她是有多想不開跟一群女人爭一個男人。時間緊迫,她哪有空和這群人做無謂的爭鬥。
洛梧桐尋著教習,借了簡牘。
“魯教習,梧桐還有個不情之請。”
“何事?”
“能不能麻煩您,照著簡牘讀一遍?”洛梧桐還是厚著臉皮開口了。既然都開口了,後麵的話說出來就容易了。
“要一字不落,一字不錯。”
“為何?”
“我想多練習禮儀規矩,但是又不認識字。想請教習為我讀過一遍,我用自己的方式紀錄下來,日後我便可以自行練習了。”
魯教習略一沉吟,開口道“我便為你讀過一遍,能記多少,看你的本事。”
“多謝魯教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