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連續在兩三部糊穿地心的電視劇裡當被虛化的背景板。
臉都不一定能看得清。
當明星糊了三四年,如今五百萬粉絲的寵物博主賬號也深陷毒狗糧醜聞之中。
視頻中關於毒狗糧的采訪已經進入尾聲。
吳曈出了一會兒神,沒注意到記者提問了什麼,隻聽到女孩說:
“在與吳曈方和品牌方聯絡的過程中,我感到最荒謬的一件事就是前幾天,有一個人在微博私信了我,他說他是吳曈本人,他的賬號在很久之前就被公司收走交給其他人運營……”
女孩深吸了一口氣,覺得好笑又好氣:“他說了一大堆,我能總結出三句話:‘賬號現在與我無關,毒狗糧不關我的事,我吳曈是清白的’。”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吳曈本人,我希望不是,如果是,我對吳曈很失望,我從吳曈還沒直播露臉時就喜歡他,後來他帶貨的每件東西我都買過,都給我的豬豬用過。”
“我做這些都是出於對他的信任,但他是怎麼對我、對我們這些吃了毒狗糧受害的粉絲的?”
“出事之後才發現這是一款三無狗糧,你們團隊恰爛飯,沒有經過任何選品,給錢就能給他們賣貨,你們對得起我們任何一個粉絲嗎?!”
“我的豬豬才三歲,這個時候它本來應該開開心心地躺在它的小窩裡啃心愛的小玩具,但現在隻能孤零零地躺在冰棺裡麵等我給他討回公道,這件事情我們受害粉絲不會輕易罷休,黑心公司和無良博主必須要被刻在恥辱柱上……”
被采訪的女孩情緒逐漸激動,眼看著采訪朝著難以控製的方向發展,記者連忙中止錄製,采訪視頻戛然而止。
寵物醫院的暖氣似乎壞了,吳曈的指尖被凍得僵硬蒼白,他關閉視頻界麵,拉低口罩顫抖著嗬出一口白霧,轉瞬消散在空氣中。
害怕被人認出,他很快就把沉悶不透氣的口罩戴回去,打開通訊錄找到一個名為“王姐”的聯係人,撥通電話。
電話占線。
自從出事後,經紀人王莉的電話一直打不通,吳曈從最初被違約的憤怒焦急變為現在的習以為常。
隻是表麵的習以為常。
大概隻有他自己清楚,他多想把這家殺千刀的經紀公司亂棍打死。
他深吸了一口氣壓下怒火,抬頭看了眼頭頂led屏上的時間,轉身往手術室的方向走去。
“手術很成功。”醫生正好推著小病床從手術室中出來,看到吳曈走過來說道,“幸好發現得早,巧克力和葡萄都還沒怎麼消化,再輸液觀察觀察,沒問題就能帶回家了。”
吳曈連忙道謝。
alpha醫生推著小病床路過他時,吳曈不著痕跡地向後小退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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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清源是被吵醒的。
任何一個稍微對他有點了解的人都知道,薑清源大少爺的大忌就是吵他睡覺。
少爺牌起床氣正要發作,耳邊又傳來三聲狗叫,薑清源深擰的眉心散開了。
原來是他的邊牧在叫。
薑清源翻了個身繼續睡。
今天的床怎麼這麼硬。
還硌得慌。
——不對啊?!
薑清源忽然想起一件事。
我不是被車撞了嗎,我不是做了手術嗎,我不是應該在住院嗎?
為什麼醫院裡麵有狗?!
就算我爸是薑珩,醫院也不可能破這種原則啊?
薑清源猛地睜開眼。
然後他就傻了。
入眼的是一根根豎著的鐵欄。
不僅如此,他正睡在鐵欄搭建而成的架子上。
薑清源:……
我被側翻的卡車甩尾甩到天空比鳥飛的都自由,我是受害者,憑什麼一覺醒來鐵窗淚的人是我?
但待看清鐵窗外麵的景象,薑清源差點把湛藍色的狗眼都瞪出來。
臥槽?
全是狗?
還有幾隻貓?
薑清源一低頭,看清自己的手。
薑清源:……………
草了。
一隻白色狗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