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過了馬路，轉個彎，就見著坐落在郊區位置占地麵積極大的足足六層的透明玻璃建築，來來往往大多數都是背著書包的和他們年紀差不多大的學生。
進了圖書館裡頭，池然直接帶著江時奔四樓，江時原本以為是四樓人少位置多，結果池然出了電梯右拐，領著他到了便利店前。
江時：“...”
一人一根烤腸進到肚子裡，池然又買了蘋果汁，這才一邊“噸噸噸”直奔六樓，找了個窗邊人少的位置，麵對麵坐下。
池然眯起眼睛猛吸一口，酸酸甜甜好上頭，從包裡掏出作業記錄本，遞給江時。
【寫完了嗎？】
江時老早就把作業寫完了，池然挺訝異的，這種時候必須積極表揚。
【真棒。】
“...”
【以後都要自己寫作業哦】
江時想把作業本撕了塞池然嘴裡，這小笨蛋學會陰陽怪氣了？池然誇完心滿意足收回本，他自己還沒寫，但是他不重要，要以江時為先，給人積極安排複習計劃。
【你哪門功課比較弱啊，不然複習弱的那門先？英語和語文的聽寫我可以給你報，不要不先默寫古詩吧，第二單元那首詩肯定會考。】
“我自己看，寫你的作業去。”
江時實話說現在有點後悔，他就不該腦子抽了跟池然來這種地方，隻能拿出空白的練習卷開始刷題，可沒兩分鐘，池然就從對麵跑過來，瞅江時的卷子。
【這不是作業吧，你還買課外練習啊？】
“之前學校的，隨便做做。”
江時在池然又是一臉欣慰馬上要做出“表揚獎勵”的當下冷冷開口，“再說我真棒，你就把古詩抄五十遍。”
池然：“！”
池然逃回了位置上埋頭認真寫作業，生怕被逮住罰抄，江時輕歎出口氣。
圖書館本就安靜，池然這回也終於老實了，在江時把卷子的最後道較難的填空做完，往對麵瞧了眼，池然低著腦袋認真在思考，偶爾握著筆塗畫幾下，然後可愛的臉上眉頭嚴肅一擰，喝口果汁，做下一道。
江時瞧著他這麼個動作好幾遍，視線緩緩往下，隨後感覺，頭疼。
池然咬著筆杆在鑽研，絞儘了腦細胞，彆提多認真嚴謹，隻是忽然嘴巴被拍了下，不疼，但是嚇了大跳，驚恐的抖了抖，才注意到江時已經挪到他邊上位置。
“臟不臟？”江時麵無表情。
池然眼尾耷拉下來，緊接著手上的筆被抽走，江時從兜裡掏出張紙巾，把那筆帽上的口水擦乾淨，才把目光落在跟前幾乎空白的卷子上。
本以為做好心理準備，這一刻瞧見，還是有點大腦充血。
池然寫了半個多小時，卷麵還是大片的空白，總不能剛才池然在跟他表演“思考”？
“..很難？”江時半天盯著卷子，最後也隻吐出這兩個字。
但這兩字說的池然遍體生寒，為自己辯解。
【三角函數難，其他單元我會做的。】
這張卷子是單元模擬卷，針對性訓練，池然也不算是胡說，江時記得這單元有課上測試過，池然考了27分，當時的心情江時不願意重新回想，從邊上拖過草稿紙，寫了幾個公式考池然。
池然握住筆，五分鐘後填完了答案，大半亂寫的，然後覺得江時肯定得罵他，意外江時竟然沒有，隻是筆尖刷刷寫了整整一頁紙公式。
“先背再寫。”
池然欣喜點頭，抓住江時手就想討好他，動作到一半忽然想起來江時上回說過的話，硬生生止住，把臉挪開，衝江時眨眨眼猛點頭表示感謝。
江時：“...”
江時回了對麵位置，池然這會已經在背公式，他沒來由忽然不太爽，明明是他自己讓池然保持距離，彆總是跟人拉拉扯扯，但池然真照做了有點不舒服。
但要是縱容池然這個壞毛病，也很煩人，江時腦海浮現池然對著路衍抱抱貼貼的，臉色自己都沒意識到沉下去。
“池然。”
江時喊，很快對麵的人懵懵懂懂的看過來，勾了勾手，毛茸茸的腦袋就靠近了些，他用力在池然臉上掐了把，麵前人瞪大的眼睛裡是抗議。
江時才收回手，指尖摩挲著這會總算感受到的柔軟，勉強滿足。
“半小時後檢查，不會就抄五十遍。”
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