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飛白耳根一熱,咳了一聲,淡淡道:“已經無礙了,多謝許姑娘關心。”
他的視線掠過許清菡的臉頰,暗暗驚奇於她的雙唇上,那紅潤嬌嫩的色澤,“許姑娘的氣色似乎越來越好了。”
許清菡偷笑,心道,這是因為我上了口脂啊。
她嘴上卻感激地道:“都是將軍照料得好。”
江飛白頷首,和許清菡繼續寒暄了一會兒。許清菡忽然輕蹙蛾眉,細長白皙的手指,輕輕攥住馬麵裙上的金錦。
江飛白立刻就注意到了她的微小動作,“姑娘是有什麼煩心事嗎?”
許清菡微微抿唇,仿佛含羞帶怯,難以啟齒的模樣。
江飛白沉默了一下。
許清菡等了一會兒,見他不追問,隻好慢慢道:“數月前的刺客,也不知是誰派的,我每每思及,便心焦不已。”
江飛白其實是在心中忖度,有哪裡做的不好。聽到許清菡這樣講,他猶豫了一下,說道:“我正好培養了幾個親信,把他們派過去保護令尊和令堂吧。”
其實,他送完許沉等人,回到京城,就將自己僅存的幾個手下派到了嶺南。許沉雖然說過,當年救命之恩,用照料許清菡餘生便可報答,但他到底不忍許沉遭到仇人毒手,左右這些手下也無事,不如派到嶺南曆練。
這些話滾到了舌尖,到底沒說。他靜靜地觀察著許清菡的表情,隻見她迅速地收了沮喪和痛苦的神情,露出燦爛的微笑和感激的神色,語氣十分仰慕地道:“多謝將軍大恩大德。”
她說罷,從榻上站起來,要朝他行禮。
江飛白的手扶了她一下,隨後立即觸電般地縮回來,“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更何況令尊當年於我,是再生之恩,許姑娘何謝之有。”
許清菡的心情,如同狂風中的蠟燭一般劇烈搖曳著。她見江飛白如此坦誠,反為自己的居心羞愧。
她先前是怕江飛白不肯趟渾水,才百般鋪墊,找到合適的時機托出請求。不曾想,他卻是這樣的赤誠之人。
許清菡順著江飛白的力道起身,坐回去,臉卻悄悄紅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