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江飛白一回到帳中,就吩咐小兵去準備熱水沐浴,隨後才和衣躺下,稍作歇息。
許清菡一聽就明白了。她把幕籬重新放下來,提起案上的食盒,告辭而去。
江飛白若有所思地望著許清菡的背影。
小兵走進來,把熱水“嘩啦啦”地倒進浴桶裡,麵露好奇之色,“將軍,許姑娘是不是對您有意?”
江飛白瞥他一眼,“不要胡說。”他停了一下,淡淡道,“不可妄議許姑娘。”
小兵垂首,諾諾應是。
……
許清菡逆著朔風,回到了小帳。碧霄穿著中衣,外披一件披風,睡眼惺忪地迎上來道:“姑娘,你回來了。”
許清菡將食盒遞到她手上,一邊解大氅的係帶,一邊問:“怎麼又不睡了?”
碧霄把食盒放在案幾上,又幫著許清菡把幕籬和大氅脫下來。她嘟囔道:“有點放心不下。”
許清菡摸了摸她的頭。
碧霄道:“姑娘,你怎麼突然要給將軍送醒酒湯?”
碧霄心知肚明,姑娘來了軍營兩個多月,可從來沒想過給將軍送過什麼醒酒湯。
許清菡笑起來:“因為我突然發現他很厲害。”
他真的很厲害呢,胸中有謀略,手中有武藝,關鍵還沉得住氣,有手腕統帥三軍。
和這些相比,他那格外清雋優雅的相貌,都算不得什麼了。
這麼好的人……一定能把她的爹娘救出來。
隻要她多獲取他的好感,然後在合適的實際求求他。
許清菡如是想。
碧霄立刻明白過來,振奮道:“姑娘,你說的很好!這叫,這叫,嗯……‘抱大腿’!”
許清菡:!!!
許清菡道:“……碧霄,你說的似乎有一點問題,但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