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司征十郎無奈笑笑:“園子姐……”
“砰!”
“啊——!”
突如其來的混亂切斷了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隨之而來的,是瞬間無亮的會場,隻有稍微靠近窗邊的位置才能稍微避開些黑暗的籠罩,但望向尖叫聲發出的位置,也隻能看到一片昏暗。
赤司征十郎借著窗邊漏出的一縷月光,試圖看清些什麼,遠離危險。鈴木園子緊緊握住他的手臂,他能感覺到她因恐懼而發抖。
“砰!”
“啪啦!”
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顯示某種紅色寶石的反光飛過。
好像……又有很多人在哭。
借過來的光亮好像突然扭曲成了彩虹色的剪影,意味不明地晃動著,也不知道是現場真的變得十分混亂,還是他混沌的腦海裡已經抵擋不住記憶陰影的傾軋。
他的頭很痛。
呼吸在逐漸放慢,神經不自覺地緊繃了起來,那些他向來覺得妨礙視線的文字注釋,突然變得好像被病毒入侵了的電腦文檔一般,那些日文字母被撕碎拋灑在空中,散落成一片片他已經認不出的、碎屑般的字符和曲線。
讓他覺得自己還和這個世界還藕斷絲連的,是耳邊那一個個熟悉的音節:
“征十郎。”
赤司、征十郎。
貝爾摩多躲在窗簾後,凝神觀察了會兒撐在桌邊強壯鎮定的男孩,確定他的狀態後順手從耳朵上取下那一對顯眼的蝴蝶耳飾。
“GIN,角穀次郎確認死亡,密鑰也到手了。”
你們最好真的沒有查到彆的東西,小後衛。
貝爾摩多手上一用力,這對精巧的蝴蝶耳飾就此折翼,奄奄一息地躺掛在她蒼白的指尖。
有些事情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
“撤退。”
“報告!賓客們都已經從會場撤離了。”高木涉剛確認過現場的情況,看到伊達航從警車上下來了,就小跑過去彙報情況。
伊達航一邊往受害人遇襲的地方走,一邊問道:“還有其他傷亡嗎?”
“沒有,隻是有些受驚。”高木涉回答道,“已經安置在西邊的休息室裡麵了。”
伊達航戴上手套,小心繞過屍體不遠處的血跡,來到鑒識科的同事的身邊觀察。他們明顯才剛到不久,正在留證。
“死者的身份確認了嗎?”伊達航看著屍體問道。
“是!”高木涉拿出筆記本,說出剛收集到的死者信息,“死者名為角穀次郎,今年38歲,是誠本集團的副社長。他的哥哥是誠本集團的社長,角穀一雄,也是今天晚宴的發起人。他現在正在分彆和高城先生接受前田警官和伊藤警官的問詢。”
“高城先生?”
“是。高城青木,是這家酒店的大股東,今天也來了。”
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