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咳嗽了一聲說“現在……是怎麼回事?”
白若歡不等盛景商回複,她忽然拿起旁邊的杯子摔倒了地上,拿起碎片指向自己的脖頸說“盛景商,你非要我再來一次嗎?你是不是真的要看見我的屍體,才會放棄殺掉我的孩子的想法?”
她說著,有些絕望的嘶吼起來,溫煜被她這幅雙目赤紅,仿佛能放棄一切的模樣給嚇到了。
他看向盛景商說“你……你們這是?有話好好說,彆動不動死啊死的。”
“你不要總拿你自己的生命威脅我!”盛景商麵色也難看到了一個地步。
“盛景商,我們離婚吧。”白若歡忽然抬起頭,淚水積滿眼眶。
她之前再難受,再生氣,也隻是從盛家搬出去,但她如今竟然說出了要離婚的話。
盛景商頓時捏緊了手,他抬起眼眸,黑沉沉仿佛壓著層濃鬱化不開的濃霧,有什麼怪獸要撕破黑霧衝出來。
“你說什麼?”
這句話是一個個字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我說我們離婚吧,這場婚姻一開始本就非你我所願。”白若歡與他對視,並不躲閃。
“好,你好的很,你就為了保住這個不知道哪裡來的野男人的孩子,你就要和我離婚是嗎?”
盛景商隻覺得心中充斥著無限的怒意,白若歡如今已經累了,她不想再去解釋那些,隻要能護住孩子就好,盛景商怎麼想,她管不了,也不想管。
她的沉默更加激怒了盛景商,他冷笑一聲“你想和我離婚,然後和季清宴雙宿雙飛嗎?”
白若歡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盛景商羞辱她,她可以忍耐,但是季清宴對她有恩,幫了她那麼多,她接受不了盛景商去折辱季清宴。
“這件事和季總沒關係,咱們兩個人之間的事就咱們兩個人處理,你不要去攀咬其他人。”白若歡抬起頭,嗓音又冷了幾分。
“你倒是維護他。”
“爺爺那邊我可以去說,你要是沒什麼意見,咱們就去把離婚證領了。”白若歡抬起頭,她轉移了話題,她也實在是有些累了。
“我是不會和你離婚的。”盛景商這會卻說的無比斬釘截鐵。
“現在是我想和你離,我會回去直接和爺爺說,你不願意你就拖著,但那段關係也僅僅隻存在於法律上了。”白若歡抬起頭,她在經曆了那麼多事後,她現在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怯懦的女孩了。
她有能力去處理自己的事,在麵對盛景商時,還是會懼怕,但也能夠清楚的表達出自己的訴求。
溫煜在一旁恨不得自己這時候沒長耳朵,他竟然在有生之年看見了盛景商被甩的畫麵。
他該不會被盛景商殺人滅口吧?
“好好好。”盛景商不氣反笑,一連說了三聲。
白若歡接著說“如果你不讓我出醫院,我就會報警,到時候丟人的是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