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直找到深夜,都沒有找到錦瑟的身影,他們把能想到的,能找的地方都找了,此時蘇已然和簡一弦都筋疲力竭的坐在車裡,短暫的休息著,就在他們準備先回家,明天再說的時候,收到了藍玉煙的電話:找到了,在遊樂場,我現在去接她的路上。
“地址發給我們,一起過去,彆讓她一會又消失了。”蘇已然立刻說道,發動了車子。
“有人在看著她,放心吧,等接到之後我會告訴你們的,你們先回去休息吧。”他說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蘇已然和簡一弦對視了一下,意見竟然一致,先回家再說。
藍玉煙實在無法在家裡就那麼呆著,於是聯係了鄒穀,讓他也開始查找錦瑟,動用一切資源,就像上次他找到錦瑟一樣,但願這次不會像上次那麼久。終於在剛才收到了鄒穀的電話,找到了錦瑟的所在地,郊區的一處遊樂場,有深夜場,不過離停止營業也沒多長時間了。
她怎麼會去那裡?電話裡鄒穀說錦瑟是在早上剛開始營業就來了,在這裡呆了一整天,不久前才有人發現了她,便開始一直跟著她。
藍玉煙趕到的時候,錦瑟剛剛隨著最後一批離開的人群走出了遊樂場,在路邊等著出租車,他看到後,調整了一下自己,走了過去。
錦瑟看見藍玉煙站在眼前的時候,似乎一點也不驚訝,兩個人都是滿臉疲憊,看上去都是一天一夜未睡的模樣。
“回家吧。”藍玉煙直接說道,拉起了她的手,錦瑟沒有反抗,直接跟著他上了車。
“不是說了我會回去的嗎?怎麼還是找到這裡了?”錦瑟坐在副駕駛,看著他,一臉疲憊。
“已經一天一夜了,我怎麼能不擔心,萬一你不回去怎麼辦?”
“你在懷疑我說的話嗎?”
“不是,我隻是擔心,擔心你會出事,擔心……”藍玉煙的話沒說完,“對,我是懷疑,我懷疑你會像上次那樣不告而彆,突然消失,那樣我不知道又要找多久,我可能真的會瘋掉。”
“你會嗎?之前許柔的背叛,你都沒瘋,我的離開對你來說也沒有那麼大的影響吧?”錦瑟說著移開視線,看向窗外。
藍玉煙的雙手緊緊的握著方向盤,憤怒的情緒已經爬滿了整張臉,他猛踩油門,將車開到了一處無人的地方停了下來。
“你到底在鬨什麼彆扭,不是什麼都告訴你了嗎?我沒說一句謊話,我和她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我現在愛的人是你,你到底還要我說什麼?不相信我說的話嗎?”
“你現在真的不愛她了嗎?一點都不愛了嗎?如果沒有我,你真的不會回去找她嗎?”
藍玉煙看著她,好像明白了她到底在糾結什麼。
“你還在吃她的醋?我的態度已經那麼明顯了,你不是都看見的嗎?你到底想讓我怎麼證明才肯相信,我現在真的對她一點感覺都沒有了?”
錦瑟沒有說話,因為她根本也不知道要怎麼證明,如果不相信的話,怎麼證明都是無用的。
“錦瑟,麻煩你把話都說清楚,你不說的話,我真的很難明白,我不知道自己到底還要怎麼做才能讓你相信我,相信我現在愛的人隻有你,請你告訴我,這個方麵我本來就很遲鈍,你不告訴我,我真的很難知道。”藍玉煙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如果去除掉那個原因,你還會看向我嗎?”錦瑟看著他,緩緩的說道。
“什麼原因?”
“我救過你這件事,如果沒有這個原因,你根本就不可能看向我吧,也許你到現在還在等著,等著許柔有一天找你認錯,給你機會,就像她說的那樣,也許現在和你在一起的根本不是我,而是她,也許,我隻是她的一個替代品而已,也許你愛的根本就不是我,一直都是她。”錦瑟在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感覺內心要被撕裂了一般。
“所以,你糾結的是這個原因嗎?”藍玉煙有些吃驚的看著她,“你覺得自己是她的替代品?”“彆碰我!”錦瑟抽出了手,“既然我隻是個替代品,那現在她回來了,你可以去找她了,接受她了,我們明天就去離婚,這樣你們倆就又可以在一起了。”
“你是傻嗎?你是真的一點都看不出來嗎?看不出來到底誰才是替代品嗎?”藍玉煙用力的握住了錦瑟的手,無論錦瑟怎麼掙紮都不放手。
“什麼意思?我不明白。”錦瑟的眼淚已經流了出來,淚眼朦朧的看著他。
“她才是你的替代品,不是你,是她,她才是替代品,聽明白了嗎?”藍玉煙大聲說道。
錦瑟震驚的看著他,眼淚仍然不停的流著,不停的搖著頭,“我不明白,明明她才是你的初戀,你先遇見她的,她怎麼可能是替代品,你彆騙我了。”
“我怎麼可能騙你?你好好想清楚,我到底先遇見的是誰?你給我好好想清楚?”藍玉煙晃動著錦瑟的肩膀,大聲說著。
錦瑟看著他,眼淚慢慢的停了下來,好像想起了什麼,然後懷疑的看著他。
“怎麼可能?”
“什麼叫怎麼可能?難道我先遇見的不是你嗎?”
“不可能,她不可能是我的替代品,那麼長時間了,你根本就記不清我長什麼樣了,那個時候那麼小,和現在的差彆那麼大,怎麼可能?你彆騙我了!”錦瑟掙紮著要擺脫藍玉煙的手,但是藍玉煙卻直接將她摟進了懷裡,不給她掙紮的縫隙。
“怎麼不可能,雖然小時候和現在差彆很大,雖然我沒有完全記清你的樣子,但是模糊的記憶我還是有的,我一直都努力記得你的樣子,我不敢忘掉,我一直都想象你長大後的樣子,尤其是這雙眼睛,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忘記的,所以我才會在看見你第一眼的時候,就會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所以我才會認出你,拚命想要抓住你的。”
“那,許柔呢?”
“你難道沒有發現,她和你有幾分相像嗎?尤其是眼睛。”
錦瑟努力回憶著許柔的樣子,那雙眼睛,真的很漂亮,真的很像……
“怎麼可能……”錦瑟自言自語著,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那你到底為什麼會喜歡我?除了那個我救過你的原因,還有其他的嗎?你好像一直都沒說出來,好像我沒有可以讓你喜歡的地方,除了是替代品,我想不出其他的了。”錦瑟有些歇斯底裡的說道。
藍玉煙震驚的看著她,他從未想過她會有這樣可怕的想法。
“對,是替代品,你說的沒錯。”藍玉煙抓住了她的手,認真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