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餓,你能先回去做飯嗎?或者叫個外賣也可以。”錦瑟說完就朝沈追憶家走去。
她還在生氣?
“最近一直沒有什麼新的任務嗎?”錦瑟問道,她看了一圈屋內,沒有發現張月明的身影。
“你來之前,剛剛收到一個。”沈追憶將此次的目標指給她看。
錦瑟看了一眼,“我昨晚和你說的事,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我會儘量幫你查,但是你最好彆抱什麼希望。”
“我知道。”
“還有一件事想問你,你見過老板嗎?”
“老板?”沈追憶震驚的看著她,“我怎麼可能見過他?像我們這種級彆的,根本不可能見過他的,並且整個組織,知道他身份的,也屈指可數吧。你為什麼突然問這個問題?你不會想要……”
“也對。但我想著,或許你見到過。如果能夠知道他是誰,也許就不用這麼麻煩了。”
“那隻會更麻煩。老板的信息可是最高機密,可比你要知道的消息還要高多少等級,不用說你也應該明白吧。”
沈追憶點了點頭。
“雖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要做什麼,一定要離開的真正目的是什麼,我知道你也不會告訴我的,但是,我隻是想勸你謹慎一些,因為畢竟那些真正可能觸及到這些信息的人,都不見了,所以在確定之前,你彆輕舉妄動,即使不是為了你自己,為了簡一弦,你明白嗎?”
“我知道。”錦瑟站了起來,“如果你真的觸及到了相關的,你彆去碰,交給我,也彆告訴任何人,包括簡一弦,知道嗎?”
“你不說我也會的。”
“那你忙吧,有消息,及時聯係我。”錦瑟說完就走了出去。
錦瑟走進屋內,發現簡一弦在廚房忙碌著,她便走了過去。
“我來吧,你去歇著吧。”錦瑟走了過去。
“沒事,已經快好了。你去外邊等會就行了。”
錦瑟沒再堅持,走了出去,坐在桌前開始搜索著自己曾經知道的那幾個人,但他們曾經的相關賬號早已經查不到了,雖然她也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他們所知道的信息,都是虛假的,除了性彆,甚至連名字都是假的,甚至看到的這張臉,也是。在一堆虛假的信息裡想去尋找真相,這和雞蛋裡挑骨頭,沒什麼區彆。
“對不起。”簡一弦剛坐下,就和錦瑟說道。
“啊,沒事。”錦瑟反應了一下,是因為下午的事。
“我知道你那麼做肯定是有你的原因的,抱歉,我沒了解情況,就直接說出那些話。”
錦瑟看著他,“那你說說原因吧。”
“她可能沒有表麵上看得那麼懦弱和單純吧。”
“嗯,接著說。”
“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我隻能大概推測這麼多。”
“你知道莊曉夢和她走得很近嗎?”
簡一弦愣了一下,搖了搖頭。
“你應該聽過那些謠言吧,你覺得那些謠言是誰先開始的呢?”錦瑟邊吃邊說著。
“你懷疑她?”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畢竟我們有一段時間沒在這裡,而那個謠言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又很難去查證。但是從那些謠言裡的一些信息應該就能做出一些判斷吧,雖然被添油加醋了很多,但是裡麵還有一些真實的東西,難道你就真的沒有一點懷疑嗎?”
簡一弦想了想,“和我們走得很近的人,或者,經常注意我們的人?”
“嗯,你再想想,裡麵還有一些情節,知道的人其實並不多,也就那麼幾個人。”
“什麼情節?”
“需要我給你講的那麼仔細嗎?”
簡一弦回想著自己聽到的那些謠言,仔細的搜尋著其中的細節,突然間想到了什麼,然後看向錦瑟。
“莊曉夢,吃飯那件事隻有她在場,除了她,其他人都不可能說的。你懷疑她?”
“很大可能吧,當然也有可能是她告訴葉文的,至於到底是誰傳播出去的,又是以什麼形式傳播的,我就不知道了。還有一些場景,知道的也就隻有葉文,畢竟每一次遇見蘇已然的時候,他都會將她支開,和我談話,你要讓我不懷疑她,很不可能。”
“可是,你救過她啊,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呢?恩將仇報嗎?”
“也許她也是被利用的,也許她也有自己的目的要去達成,又或者什麼其他的原因吧。恩將仇報這種事情,見的還少嗎?”錦瑟冷笑了一下,抬起頭看著他。
簡一弦看著她,懷疑又羞愧。
“我沒想你能想的很深,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自己注意到這些事情。雖然我並不在乎那些謠言,但是前提是那些謠言不會對我們造成什麼傷害,它必須控製在一定的範圍內。但是,她要越界了。”
“越界?你是說她要將你趕走這件事嗎?”
“她可能也想著我或許會軟弱一些,知道什麼是羞恥,然後知難而退,但是,她想錯了,我根本就不在乎,因為我沒什麼羞恥心。”
“那你,為什麼又要提出那個提議呢?”
“你以後就知道了,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她成功的幾率很大,但是至於死心塌地,那就很難說。”
“我不是很明白。”
“征服肉體很容易,但是征服心裡,卻很難。所以,我覺得葉文,其實也不吃虧。”
“我不明白。”
“以後你自然就會知道了。”錦瑟放下筷子,“我希望下次不是我來告訴你這些,我希望你能發現我沒發現的東西。我下午生氣,不是因為你質問我,而是因為你竟然對她一點懷疑都沒有,這麼久了,你怎麼可以這麼掉以輕心,仍然單純的相信你看見的一切?”她說完就起身走進了臥室。
簡一弦坐在那裡,手緊緊的握著筷子。
幼稚,是冒進他大腦的第一個詞,然後就是愚蠢,她在厭惡自己的愚蠢。
這就是她會突然疏離自己的主要原因,他竟然現在才真正的明白過來。上一次也是這個原因嗎?
這麼想來,自己的確一直都在依賴著她,因為她很聰明,她總能敏銳的看出問題,解決問題,而他隻要聽話,善後就好,他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所以漸漸的就忘記了要去思考這件事。
該死,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已經愚蠢到這一步了呢,還是從一開始,就是這樣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