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瑟感覺到了一股惡寒,雙手緊握著,但是卻對他現在的樣子恨不起來,她看到了他抬手時的那道長長的傷疤。
“啊,抱歉,我好像說了什麼奇怪的話。”蘇已然感覺到了什麼,立刻道歉。
“沒什麼,你的手,怎麼樣了?醫生怎麼說?”
“啊,手啊。”他抬手看了看,握了握,“是一直麻木的感覺,醫生說傷到了筋脈。但是倒不影響正常生活,隻是不能提太重的東西而已。不過還好,我做的工作,不用乾太重的活,很慶幸。”他用輕鬆的語氣說道。
錦瑟的心仿佛被紮了一樣,嘴角抖動了一下。
原來她在意的是這個。
藍玉煙終於想起了眼前的這個人是誰,那天救了錦瑟的人。那天看到那個視頻的時候,他就覺得這個男人看錦瑟的眼神不對,現在看來,自己的直覺沒有錯,他喜歡著錦瑟,否則怎麼會那麼的奮不顧身,不會露出那種眼神的。
那種想要殺掉陳玲的眼神。
“我們該走了,電影要開始了。”藍玉煙將手搭在了錦瑟的肩膀上,輕聲提醒道。
“哦,好。”錦瑟反應了過來,轉頭看了一眼藍玉煙,輕輕點了點頭,然後轉頭看向蘇已然,發現他的眼神變了,變得鋒利起來,一直盯著放在自己肩膀上的那隻手。
“那,多保重,有事再聯係。”錦瑟自然的拿下了藍玉煙放在肩上的手,和蘇已然擺了擺手,便轉身離開了。
藍玉煙也點頭示意了一下,便跟上了錦瑟。
蘇已然的雙手緊握著,發出了咯咯的響聲,眼睛緊緊的盯著他們的背影,變得通紅。
“他就是上次救你的那個人吧?”藍玉煙問道。
“嗯。”
“他的手傷得很嚴重嗎?”
“具體的我不是很清楚,也許吧。”
他想問出那句“他是不是對你有意思”,但是最後還是沒有問出口。
“你們後來沒見麵嗎?”
“見過幾次。”錦瑟轉過頭看著他,“我現在不想談這件事,可以嗎?”
“啊,抱歉。”藍玉煙立刻道歉,“我們進去吧。”
他們看完電影出來之後,天已經黑了,藍玉煙本來想要送錦瑟回去,但是錦瑟說想自己走走,便拒絕了他,一個人朝家的方向走去。
藍玉煙看著她的背影,眉頭緊鎖,看來讓她煩惱的人,不隻一個。
“你到底都和錦瑟說了什麼?”在收工結束的時候,簡一弦和莊曉夢走到無人的地方,他直接問道,語氣裡都是憤怒,表情也是如此,看來他已經壓抑了一整天了。
莊曉夢笑了笑,他現在的這個表情,讓她很滿意。
“我沒說什麼,隻是實話實說而已。”
“所以我問你,到底都說了什麼?在我睡覺的時候你又做了什麼?”
“就告訴她,你在我車裡休息,然後睡著了而已。我什麼都沒做,我也在車裡等你醒,沒想到自己也睡著了,等我醒的時候,就把你送回去了。”
“那,這裡,怎麼會有口紅印?”簡一弦指著自己的耳後。
“啊,那個啊,我不知道啊,我看你睡的不舒服,就將你的頭放在了我的腿上,有可能就是那時候,我也睡著了,不注意碰到的吧。”
“你……”簡一弦雙手緊握著,“你是故意的嗎?”
“怎麼可能?我怎麼會做那種事?我們認識了這麼久,你還不了解我嗎?”
“你還做了什麼?除了這裡,你還做了什麼?”
“我都說了那是無意的,你不說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怎麼敢對你做什麼,我要是真想做的話,那晚我就不會送你回家了。”
“你真的什麼都沒做嗎?”
“沒有,要我發誓嗎?”
“我怎麼會去你的車上的?”簡一弦換了個問題,他想著她也應該不敢做什麼過分的事,最多也就是那個吻而已。
“你和我聊天的時候,就已經喝了很多的酒了,然後你說很累,想要離開,我看你都站不穩,就扶你到我的車裡了,那個時候你不是早就讓你的助理先離開了嗎?我也不知道該將你帶到哪裡去,就隻能去我車裡了。”
她的回答竟然如此順暢,找不到漏洞,是早就想好要怎麼回答自己的問題了嗎?是早就預料到自己會找她問的嗎?
“真的隻是這些嗎?你沒說謊?”
“我對你說謊我能得到什麼好處。你到底在懷疑著我什麼,問的這些問題都很奇怪,讓我有些難過。好心送你回去,又被你無緣無故懷疑,真是的,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莊曉夢的臉上終於有了慍色,她雙手抱在胸前,“是她嗎?是你的女朋友讓你問的嗎?是她在懷疑我對你做了什麼嗎?”
簡一弦沒有說話。
“吃醋也要有個限度吧。我都知道你是個有女朋友的人,你覺得我還能對你有什麼非分之想嗎?那我成了什麼人,知三當三嗎?你覺得我是那樣的人嗎?你認識了我那麼久,你就是這麼想我的?”莊曉夢的眼角開始有淚水流了出來。
“我……”簡一弦看著那突然冒出的淚水,有些不知所措,他也隻是猜測而已,他也不想懷疑這些,但凡他要是能想一些片段,他都不會來問她,說出這些無理的話了。
“對不起。”簡一弦收起了怒氣,低下頭,降低了聲音說道。
“對不起?你剛才對我有著那麼嚴重侮辱我的懷疑,你就三個字,對不起?你知道你剛才的那些話對我的傷害有多大嗎?你侮辱的不隻是我的人格,你知道嗎?”莊曉夢的眼淚“嘩”的一下全部都流了出來,然後轉身跑走了,留下了簡一弦一個人站在那裡出神。
皺穀看到了哭著跑開的莊曉夢,然後看向簡一弦,便朝他走了過去。
“她怎麼了?你們剛才都說了什麼啊?她哭成那個樣子,她可是一直都是很堅強的人,我認識她這麼久,還沒見她哭過呢?”
“沒什麼,就問了一下昨天的事而已。”簡一弦看見莊曉夢跑進了車裡,便收回了視線,用力撓了撓頭。
“真的沒事?你沒說什麼太過分的話吧?”
“沒有。”
“昨天的事我也聽說了,有人看見是她扶著已經醉的走路不穩的你走出去的,說你那晚好像是喝了不少的酒,說你的心情看上去不是很好的樣子。”
“是嗎?”簡一弦看著他,難道真的是自己誤會她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