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玉蘭伸著腦袋看一眼，趕緊將頭縮了回去，捂著胸口緊張地說。“我的個乖乖，還好我沒有出去丟人現眼，我要是在外麵，他們肯定要說，還是長輩坐上位最合適。”
農村人聚餐，一般都是年長的坐上位。
“嬸，看把你嚇的？”趙小英掩嘴而笑。
“這排場還不嚇人啊？”張玉蘭說。“我們這些農村人幾時見過這麼多大領導啊？還有兩位大城市來的大老板，他們都是貴客，要是把我這個老太婆推到上位去，我怕是筷子都拿不穩呢。”
“嫂子，這樣可不行啊。”花嬸笑道。“默然和小暖都是大老板了，你是大老板的娘，這種排場你得習慣才行，不行，你就端著點，不能縮頭縮腦的，知道嗎？”
“問題是端著也不像啊？”張玉蘭搖頭。“我還是習慣小老百姓的生活。”
……
最後還是蘇小暖出麵，讓鎮長和書記坐到上位去了，上位的兩邊再依次坐了派出所所長、鄉長、丁香、李月華，村長和肖默然坐在下位上，蘇小暖則站著招呼客人。
花嬸去房間搬了條凳子，放在肖默然身邊。“小暖，你也坐著吃，添飯添茶的活我來做。”
“花嬸，你坐下吧！”
“我不在這吃，裡麵有菜，我們在裡麵吃。”花嬸轉身就走。“有需要叫我一聲就是了。”
一切都安排好了，也用不著人在跟前侍候。
肖默然經常和客戶談合作，酒桌上的技巧早就了然於胸，他這個主人，伸手就拿起酒瓶，“你們是要喝村裡酒廠的養生酒還是我家裡的老白乾？”
桌上沒有擺自家的老白乾，隻擺了兩瓶養生酒。
他這麼問，也是句客套話。
“隨便隨便。”大家都說隨便。
肖默然笑了笑，把養生酒瓶的瓶蓋扭開。“都說隨便，那就隨便了。”
肖默然起身，挨個給各位倒上酒。
“來來來，我們乾上一杯。”馬鎮長帶頭舉起了酒杯，他是怕有人帶頭給他敬酒。
碰杯聲響起來，大家都淺嘗即止。
“這酒好啊。”馬鎮長感慨萬千。“自從喝了這養生酒後，我已經不再買老白乾喝，請客送禮也是用這種養生酒，好喝又有麵子。”
他說的是大實話，去領導家，隻要提上兩瓶養生酒，特彆受歡迎，而且還是他管轄下的產品，那是裡子和麵子都有了，所以，他現在對這養生酒是情有獨鐘。
“口感真的不錯。”書記也自誇自讚。“喝了這酒不僅不傷身體，還對養生有效果，我家那口子，以前是反對我喝酒，現在是每天都會倒上一杯養生酒給我喝。”
“哈哈哈……”
桌上立即爆發出暖昧的笑聲。
“你們笑什麼笑？”書記瞪了大家一眼。“給你們這樣一笑，意思就笑歪樓了，我家那口子是覺得這酒喝了對身體有好處，不是你們想的那意思啊？”
“你呀，越解釋越有問題。”所長指著他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