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嬸以為出事了,奮力奔跑起來。
那輛雙排座車被村民們團團圍住,她隻看到黑壓壓的人,連車影都沒看見。
就在這時,又傳來一聲極其清脆的異響,像是有人在撕一塊布的聲音。
花嬸心說,不會是有村民受傷了吧?
不然,撕布乾什麼?
肯定是包紮傷口!
隨後,便扒拉著人群。“讓一讓,讓一讓!”
那些圍著的人見花嬸來了,跟看到救星似的,自動讓出一條路來。
花嬸看到,一條床單被撕成條狀,有一條單薄的布呈斷狀,底下躺著王小寶還沒有站起來。
顯然,先前聽到的悲叫聲是王小寶發出來的,應該是布條斷裂而掉落到地上的。
他和蘭光學應該是在玩上吊的戲碼,那麼大個人,用那麼單薄的布條吊著,肯定會斷裂。
後來聽到的撕布聲音,那是蘭光學又在床單上撕下兩根布條。
“你們……你們這是要乾什麼?”花嬸怒聲道。
“你沒長眼睛嗎?”蘭光學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繼續著手上的動作,他連續撕了三條床單布,再將他們並攏在一起,再搭上雙排座的橫杆,係成一個上吊的形狀,還用手大力地試了試。
“你們要死去深潭,那裡沒蓋,也不用撕布條,跳下去就一了百了,在這裡演什麼戲?”花嬸一下就知道他們要乾什麼了?
這麼兩個禍害,哪裡舍得死?
他們隻是要用這種耍賴的方式敲詐肖默然的錢。
當然,地上還放著他們想要砸汽車的工具,兩把笨重的鐵錘正安安穩穩地放在身邊。
看樣子,他們是做了兩手準備。
一開始,村民們看見他倆扛著大鐵錘向雙排座走去,都以為他們是去砸汽車。
誰知道又上演了一出這樣的假把戲,戲還沒上演,王小寶就把自已給摔下來了。
“關你什麼事?”蘭光學兩眼一翻。“一邊去,這又不是你家的車,咋呼個球啊?”
“是誰的車都不行,我不會讓你們乾這種缺德事。”花嬸上前就要爬到車廂上去取掉係在上麵的床單條。
“花嬸,肖默然是你親兒子嗎?”王小寶坐了起來,“你這麼維護他們乾什麼?人家現在發財了,給你錢了嗎?告訴你們,他們就是利用我們來為自已賺錢,知道不?”
“對,他們就是利用我們。”蘭光學忿忿不平地說。“你們這些愚昧無知的人啊,被人利用了還要感謝他們,跟你們說實話吧,電視上賣得很火的溫暖牌床墊就是肖默然的產品,聽說他的貨源還是在村裡收的黃麻,給你們那麼點錢就打發了,人家可是賺了個盆滿缽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