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到天亮,還是沒有默希的消息。
江逸在路上撿到了默希的發夾,那枚藍色發夾是捌在默希左邊頭上的,他拿著那枚發夾自言自語。“默希肯定出事了,她肯定出事了。”
後悔得抽了自已好幾個耳光,後悔沒有堅持將她送到樓下,要不然,她就不會出事。
“江逸,現在不是自責的時候,你好好想想,在你送默希回來的時候,周圍有不有什麼可疑人?”蘇小暖提醒他。
“可疑人?”江逸想了想,“默希下車的時候,不遠處確實有對情侶,我倒車時看到了,但他們相擁而立,沒看到他們的臉。”
“情侶?”蘇小暖腦神經猛地跳動了下,那個時候談情說愛不會如此大膽,牽牽小手都得避著人,居然有情侶在大街上相擁,肯定有問題。“我們好像都忽略了一個人。”
“誰?”江逸問。
“向秋雲啊。”蘇小暖說。“你和默希談戀愛,最恨默希的人應該是她,折騰一個晚上,我們可能真的找錯了方向,你昨晚看到的情侶會不是會向秋雲和她的幫手呢?如果單憑她一已之力,根本不是默希的對手?”
“那我們現在就去找向秋雲。”江逸和肖默然同時要去開車。
“等等。”蘇小暖的腦神經又跳動了下,她看過蘭音母女的口供,蘭音說,她在仁家巷給蘭光學租了房子。
仁家巷?向秋雲不也住在那裡嗎?
她打了個響指,對出勤的警察說。“馬上去仁家巷,把蘭光學、謝秀華、王小寶、向秋雲都抓回去重新審問,要分開了審,這事肯定跟他們有關。”
蘇小暖的話很有權威性,因為這些人知道,她就是那個屢破奇案的神探,彆說是他們這些人,就是他們的領導都會絕對聽從這個女人的指示。
一開始,所有人都死不承認,都咬定大家都沒出去。
後來,是蘇小暖攻破了謝秀華的防線,她站在一個女人的立場勸謝秀華。“嫂子,對於你現在的選擇,我沒有指責你的權利,因為,我是女人,能理解你的處境,在村裡受人欺負,也不受公婆待見,為了你們母子三人的生存,你選擇跟蘭光學混在一起,我能理解,但並不讚成,你想過沒有,小軍和小丫長大後,他們能抬起頭做人嗎?”
“小暖妹子,我......”謝秀華傷心地哭了起來,小暖的話說到她心坎去了,彆人都隻顧著罵她是個不要臉的女人,可她的難,又有誰知道?
“嫂子,你彆難過。”蘇小暖安慰她。“如果你不想長期與蘭光學狼狽為奸,我還可以拉你一把,如果你想放任自已墜落,那我也無能為力。”
“小暖妹子,嫂子真的是很無奈啊?”謝秀華哭哭泣泣地。“你也知道,如果我不跟蘭光學混,他就不給那二十塊錢了,以前,他有工作還沒事,礦上每個月在他工資扣了錢直接打我賬號上,現在,他不在礦上工作了,他要不給我錢,我一個女人能把他怎麼樣?”
“那也不能自暴自棄啊?”蘇小暖苦口婆心地說。“蘭光學他大你那麼多,他能幫你多少年?就是要找個男人來給你減輕壓力,那也得找個和你年紀差不多的才行,你找了蘭光學,將來真能修成正果,怕是還得你去侍候他?不僅幫不了你,還給自已兒女找了個負擔,你說是不是?”
謝秀華一個農村女人,還真是沒有想這麼遠,隻想著蘭光學有錢,可以幫著她養兩個孩子,還真沒往彆的方麵去想,給蘇小暖這麼一說,她才有些後怕起來,蘭光學是能當她爹的年紀,真和他結了婚,怕是享不了幾年福就得侍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