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談什麼利不利的,我就是看梁明府合眼緣,想交你這個朋友。”孫磊邊笑邊咳,孫有財見狀趕忙走近為他輕拍後背。
“可我就隻是個貪財的。”梁溫見他咳的厲害,仿佛下一刻便要撅過去。
孫磊不笑了,眼眶咳的通紅:“五成利太多了,梁明府怕是吞不下。”
梁溫起身,離他遠了幾步:“沒什麼吞不下的,我有多大的本事自己清楚,能不能吞下,你不清楚,我清楚。”
孫磊盯著她:“三成。”
梁溫分毫不讓:“五成。”
孫磊又笑了,笑著咳,咳著笑。梁溫又默默後退了兩步,他是真有病。
毋庸置疑,還是離遠點。
“那就五成。”孫磊也不掙了,反正給什麼利是他孫家說了算。
梁溫如何能不知道他的打算,就這樣挺好的,讓孫家主君認為她是一個不夠精明的貪人。
孫磊麵露疲憊:“梁明府也知道,我孫家世代行商,與各地少不了往來。彆的地方還好,但幽州地處邊界,管轄嚴苛,有時還需您通融一下。”
“好說。”
孫家動作就是快,梁溫前腳才到縣衙內院,孫家就派人從後門送來數十箱金元寶。
為首的小廝遞話:“我家主君留話,為了讓您瞧出孫府的誠意,特意送來一部分先讓您瞧瞧。”
梁溫看著他們離開,又看向那滿院的箱子。
往後的每一步,都難走了。
“元寶,找幾個人來,將這些箱子放在地窖裡。”
“是。”
“然後你去祖母那裡要個懂賬的人,將地窖裡的東西登記造冊。”
“是。”
撂下話,梁溫頭也不回的去了書房,她坐在桌案旁,一筆又一筆的臨摹著。
她心中不靜。
她著了魔一般反複臨摹,等她反應過來時,屋內已經昏暗的緊了。
元寶罕見的沒來給她燃燭,梁溫推開門,撞上正往內趕的元寶。
“郎主,這是地窖的賬冊,已經詳細記載了。”元寶將手裡的東西遞給梁溫,隨後入了屋子燃燭。
“去拿給祖母。”梁溫翻看了兩眼,又交給元寶。
“好。”
隔日,梁溫上衙處理公務便得了孫家的信兒。
衙役將書信送來時,她便見跟著來的還有一人。
“下官元岐,任命接任縣丞。”大堂上,書生打扮的男子一身銀紋錦袍,肩上背著包袱,手中的紙扇張開著,扇麵上獨一個“義”字。
梁溫暫時沒管他,先將孫家的來信拆開了,單薄的紙張上就透露著眼前這個元岐是他們的人,安插在縣丞這個位子來協助她。
協助?
監視罷了。
梁溫看向元岐,他眼睛圓圓的,總給人一種值得被信任的感覺。
梁溫問了句廢話:“你叫元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