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礦山鬨劇(2 / 2)

兩人脈脈溫情時,丫鬟便輕手輕腳的將晚膳擺放好了,梁老夫人日常晚膳用的少,今日打眼一看卻是滿桌珍饈,應是得了梁溫來了的信兒特意吩咐的。

梁溫與梁老夫人用完膳,也沒急著走,頗有興致的陪她手談一局。

梁溫彆的不會,這些個棋她倒是略懂一些。黑白的玉石棋子錯落縱橫的落在棋盤上,梁溫沒什麼勝負欲,梁老夫人也隻是找個法子多留她一會兒,兩人一來一往間都很平和。

等到了後麵,梁老夫人卻認真起來,落子的速度慢了下來,指間執著棋子謹慎的走著下一步,梁溫落子的速度倒是快,吞殺了不少白子。

梁老夫人驀然一笑,“棋藝進步太快了。”

“沒有,您故意讓著我呢。”梁溫有自知之明,她的棋藝可沒好到那個份上,梁老夫人幾次落子都遲疑的很,落在了顯眼的下風處。

梁老夫人撿起一顆被圍的白子:“困住了就是困住了,再怎麼說都是蒼白無力的辯解。”

梁溫看她,眉眼依舊柔和,隻是眼中深沉起來。

梁溫一顆一顆撿起黑子,玉石撞擊發出脆響,慢慢的棋盤上便隻剩下白子,她將黑子都放回棋簍,隨後取下梁老夫人手中的白子放回到原來的位子。

“看,這便脫困了。”

梁老夫人也顧不上儀態了,捂著嘴笑得歡,摸過梁溫的手:“你這孩子,好啊,以後若是遇到了這樣的境況,也要記得你今日的解法。”

她笑了好些時候才停住:“雖然無賴了些,但也是個好法子。”

梁溫將白子也一顆又一顆的放回棋簍。

梁老夫人看她不說話:“裴安,你近些日子遇到什麼事了?”

梁溫頓住:“祖母,您自在嗎?您這一生,自在嗎?”

梁老夫人不加思索:“自在,卻也不自在。”

“你呢?你覺得自在嗎?”沒等梁溫回應,梁老夫人便替她說了:“你應是極不自在的。”

梁溫也不清楚,太多事了,像是陷入了泥沼,不能動彈,一動便加速下沉。

梁溫又問:“那若是隻為活命自保做出選擇,這樣對嗎?”

梁老夫人不說彆的,隻是摸摸她的臉頰:“孩童時的我時常羨慕尋常人家的孩子,沒有拘束,但長大了卻不在向往,十幾歲的年紀便要為生計打拚,眼裡全是對活著的渴望。有了足夠溫飽的銀子,卻又不滿足想要過得更好,於是欲望襲來,一發不可收拾,就隻能更拚命。一代一代,皆是如此。裴安,人都是不信命的。活著,也是要付出代價的。”

梁老夫人似是沒有棱角,溫和的,柔軟的接納著看似平滑卻滿是尖刺的梁溫。

窗子開著,幽幽的涼風吹進,將燭火吹得左右搖晃,兩人的身影投在地上,被拉長放大。

“其實,你和你父親真的很像,一樣的固執。但又不太一樣,你父親他不像你聰慧。”梁老夫人清呷了一口茶。

梁溫這是第一次從她口中聽到梁旭川,隻言片語,梁溫也想象不出來他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

在梁老夫人口中是有些愚鈍的人,元寶口中是個溫潤恭謙俊美的男子。除了這些,她便在沒有彆的印象了。

梁溫沒多問,一是怕不小心暴露什麼,畢竟多說多錯,二是梁老夫人的樣子實在不像是想要細說。

明月高懸,梁溫帶著梁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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