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舒笑了笑:“姐姐說的對,但是對我們來說,種樹其實是某種念想,我身邊這個小朋友對樹的癡迷已經到了難以想象的程度,姐姐要是不信,現在就讓他表演一下,這個院子裡的花他都能叫出名字,他這頭發還是照著藍色的牽牛花染的呢。”
猶豫幾秒,大姐鬆口說:“這有什麼新鮮的,鋤頭我可以借你們,天黑之前還回來,不要挖壞田埂。”
簡舒一喜:“姐姐的話我都記在心裡了。”
孟為魚懸著的心終於放下,然後簡舒拍拍他的肩膀,說:“去拿鋤頭,你難道還想麻煩姐姐送過來啊?”
“沒有沒有。”孟為魚像是被踩到尾巴,急忙跑過去取工具。
簡舒繼續和大姐攀談:“姐姐院牆上曬的是什麼草藥,聞起來好香。”
大姐則是問而不答,反過來問簡舒:“你是新來的?”
簡舒:“對啊。”
大姐:“拿上東西就走吧,我還要忙。”
簡舒知難而退:“好的,那我們傍晚再見。”
孟為魚聽到可以撤離的信號,動作格外靈活,生怕簡舒再揪他的小辮子,他走出去腳步還是虛的。
簡舒借到鋤頭,愉悅地揚起雙唇。
【什麼意思,我怎麼沒看懂】
【是不是給鐵公雞大姐塞錢了?】
【太明顯了,這是劇本吧】
他們走後,一個梳著學生頭的女孩子問道:“媽媽你不是說不許和他們說話,不許把家裡的東西借出去嗎,那你為什麼要借鋤頭?”
大姐:“她看上去是像會認真乾活的人,我和你說不通,該乾嘛乾嘛去。”
孟為魚遠離院子兩百米才緩過來,不敢置信地看著手裡的鋤頭,由衷讚美:“太厲害了,姐姐怎麼做到的?”
簡舒沉吟片刻:“這我可不知道。”
“哦。”
太陽越升越高,簡舒和孟為魚走累了,一看天氣有點熱,簡舒提議下午再動工。
兩個人坐在山丘上,頭頂的樹蔭晃動光影。
孟為魚問:“那我們現在要乾嘛?”
簡舒:“睡覺。”
說完,簡舒捶捶腿戴上帽子就地躺下,這片地乾乾淨淨,彌漫著濃鬱的青草香。
簡舒伸展四肢呈一個霸道的“大”字,衛衣連帽蓋住她上半張臉,與點點陽光接觸的下巴潔白又漂亮,唇瓣不點而朱,美的有點過分。孟為魚眨了眨眼睛,在隔壁坐下抱膝吹風,三分鐘後他也躺下來,睡意無需醞釀,很快睡著了。
跟隨的兩位攝影師架好機器,靠著大樹休息。
但簡舒其實沒有睡著,她單純躺著恢複力氣。
不知不覺,有點餓了。
【直播睡覺???】
【噓,我們藍鯨寶寶睡著了,彈幕都小點聲】
差不多過去三十分鐘,簡舒聽到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她收腿坐起來揭開帽子,映入眼簾的是兩雙大長腿。
顧念鈺和宋暝樓怎麼到這裡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