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具又一具屍體坐起來,木偶似的咧開嘴。
“你家這麼窮,隻有我們幾個願意和你做朋友。”也是小男孩的聲音,但和之前那個完全不一樣。
“你家這麼窮……”
“你家這麼……”
“你家這……”
“你家……”
聲音一浪接著一浪,嗡嗡嗡地敲打著人類脆弱的鼓膜,仿若教堂中唱詩班的吟唱,似乎又是綠豆灑在鼓麵上。
密若蚊蠅的精神汙染中,幾人聽清了這簡短的對話。
整段對話中一共有三個小孩,一個小女孩,兩個小男孩。
小女孩:“我們可以一起玩嗎?”
小男孩1:“真的好傷心啊,你不把我們當朋友嗎?”
小男孩2:“你家這麼窮,隻有我們幾個願意和你做朋友。”
小男孩1:“你是想和我們做朋友的,對吧?”
小男孩1:“媽媽教過我們,好朋友之間應該互相幫助的。”
小女孩:“我們可以一起玩嗎?”
小男孩2:“算了吧,她性格這麼孤僻,本來也沒人願意和她做朋友,我爸爸說,這種人都有精神疾病,我們應該離她遠遠的。”
第一輪結束後,太平間陷入短暫的安靜,大約五秒後。
小女孩:“怎麼辦?”
小男孩1:“什麼怎麼辦?”
小女孩:“你不害怕嗎?”
小男孩2:“為什麼要害怕?動畫片裡就是這麼演的。”
小男孩1:“媽媽說過,遇到困難要解決,我們不能愁眉苦臉的。”
又過了五秒,更加詭異的事情出現了,小孩子的聲音變成青少年。
女孩:“她是誰啊,我怎麼不記得,有這麼一個朋友呢?你是不是記錯啦?”
男生1:“我也不記得。”
男生2:“啊查到了,是我們的小學同學哦。”
女孩:“我怎麼會認識這種不僅貧窮,還有心理疾病的人?”
男生1:“以我們的身份,絕不會和這種人做朋友。”
男生2:“可事實確實如此,她從來不會撒謊。”
屍體從床上下來,自動走到牆角,排好順序沿著牆根走。
“這是在……鍛煉身體?”丁咚好奇。
和之前詭異的氣氛相比,眼前的場景,莫名有一種公園老人集體快走晨練的既視感。
莫名的積極、向上並且陽光。
維多利亞:“……”
張了張嘴試圖回應丁咚,但她的中文詞彙累積不允許。
一番操作下來,幾人已經確定,這些屍首不僅對她們沒什麼惡意,反而非常具有奉獻精神,擱這兒給她們幾個義務演出呢。
幾人當即決定,認真欣賞這場演出,或許有什麼彆的線索呢。
隻是一分鐘給、兩分鐘甚至十分鐘過去,老大爺晨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