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裡間的辦公室傳來怒罵。
“你好,耳鼻喉會診。”薑悅帶著兩個人推門而進。
醫生辦公室已經聚集了好幾個醫生,聞言齊齊望向她。
“你身上怎麼一股人味?”剛才怒罵的醫生開口。
薑悅目光掃過它的胸牌,隻見這人是急診科主任醫師,同樣坐在桌邊的還有神經內科主任醫師,精神科主任醫師和口腔科主任醫師。
“路過門診大廳時染上的。”薑悅不緊不慢坐下,“很奇怪嗎?”
眼見急診科主任目光轉向她身後的丁咚和維多利亞,薑悅二郎腿一翹,擺出一副自然而然的模樣,似乎她已經在這裡工作了很久,走到哪裡都頗為自在,隻是聲音疏冷,含著保護的意思:“我的研究生,帶來學習。”
“梁主任,我們快點開始吧,病人怎麼回事?”薑悅目光掃向辦公室內唯一可能是病人的女性。
病人此時正坐在輪椅上,沒什麼表情,對醫生之間的暗潮湧動似乎沒有任何察覺,自始至終,都沒有抬起眼皮看看這一屋子主任醫師,甚至連一個眼神都不曾給彆人。
病人給薑悅唯一的感覺就是靜。
太安靜了,靜靜地坐著,靜靜地望向虛空,靜靜地等待,就連呼吸,都是安安靜靜的,胸膛起伏的弧度很小。
病人看上去不過二十出頭的模樣,皮膚白皙,頭發烏黑柔順,身穿黃色碎花裙,小小的白色雛菊在裙擺綻放。
薑悅目光向下掃去,病人沒有穿鞋,白皙的腳底是黃褐色的泥土,小腿上不知被什麼刮傷了,傷口毛糙,邊緣發紅,看上去有些感染。
“你們兩位,是病人家屬嗎?”薑悅目光停在輪椅後的兩個警察身上,明知故問。
“不是。”其中一名警察回答。
“不是家屬,請到外麵等候。”薑悅說,“維多,送兩位警官出去。”
維多利亞配合她一起演戲:“是,主任。”
“慢著。”大腹便便,頭頂地中海的急診科梁主任阻止,“之所以叫各位主任來會診,是這位病人病情特殊。”
至於情況為什麼特殊,在場所有醫生都看見了。
哪個正常病人看病身後會跟著兩個形影不離的警察。
“這位病人和一個重要的案件相關,但是各位主任也看見了,她幾乎對外界沒有任何反應。”梁主任語重心長。
“這就是她掛急診的原因?”精神科主任冷嗤,“我們精神科醫生都是廢物,想來也幫不上什麼忙,各位主任還是先確認她沒有器質性疾病,再請我們這些廢物來看吧。”
梁主任摸著腦袋:“瞧您說的,都是誤會。”
同時會診的口腔科主任調出電腦上的檢查報告:“這個報告我看了,病人發聲器官發育良好,沒有損傷、畸形等,可以排除我們口腔科的疾病。如果非要和我們扯上關係,建議她之後可以把破損的門牙補上。”
薑悅則在辦公室內的另一台電腦上又打開了幾個檢查:“目前的幾個檢查顯示病人的聽力器官發育也無異常。”
“李青竹,可以聽見我說話嗎?”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