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多利亞望向薑悅,見她沒什麼反應,隻好拉著馬車離開。
她剛走不久,掛在籠子門上的鎖嘩啦啦響起,另一個戴著獸骨麵具的男人打開鎖。
十幾個奴隸被揮著鞭子趕進來。
看見他們,丁咚悄悄扯了扯薑悅的裙角,順著丁咚的目光看過去,幾個男生在一群奴隸中格外突出。
他們也是四個人,身上或多或少有一些致命傷,但是和她們幾個一樣,這幾個男生都好好活著。
對方當然也看見了他們,其中兩個可以說是喜形於色,嘴已經張開打算打招呼了,關鍵時刻被一個口罩男製止。
看來短短時間內,他們團隊的主心骨已經形成,這個口罩男就是他們的核心,其餘三個都聽他的。
“噓。”薑悅也示意丁咚先彆著急。
太陽已經完全落山,馬戲團各處燃起篝火,火星劈裡啪啦地響,在每個人身上投下跳躍的光影。
等麵戴口罩的男人鎖上籠子門走遠了,口罩男才開口:“你們也是考生吧。”
他徑直走到籠子一角,朝薑悅伸出手:“你好,我叫馮寧遠,是往生醫院2022年12月2號進入往生醫院的考生,積分排行榜上另外幾個-1分,應該就是你們吧,溫馨太平間。”
看來他不打算相互試探,直接攤牌了。
“寧遠說進來肯定會碰到你們,我還不信呢,沒想到真的讓他猜中了。”這個叫王澤的男生,看起來腦子非常年輕,說氣話來跟丁咚一樣單純。
馮寧遠一撩衣擺坐在薑悅旁邊:“不過是合理的推測,你們隊伍裡另外一個人呢?”
如果他記得不錯,積分排行榜上同樣是-1分的,除了他們團隊,還有四個人,團隊積分中,和他們一樣是-4分的,隻有一個。
這幾個人定然是同一個寢室。
“她很快會來。”薑悅說,“你想我和我們交換信息。”
馮寧遠似乎也沒想到她會這麼直白,愣了一下,隨後道:“時間緊迫,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不如互通有無,相互合作。”
他毫不掩飾自己的眼神,在丁咚和白術身上慢悠悠地轉了一圈:“看來你們隊伍的可用人員並不多。”
顯然,合作是唯一的出路。
“你們怎麼證明自己是考生?”薑悅目光掃過他們幾個,“往生醫院很狡猾,從進入醫院開始,我們三番兩次陷入生命危險。”
目光最後停留在馮寧遠身上:“你怎麼證明,你和我們一樣是考生,而不是來迷惑我們,想把我們永遠留在副本的鬼怪呢?”
話音剛落,對方隊伍已經有人坐不住:“你怎麼能懷疑我們!”
“我們好心尋求合作,你們怎麼這樣!”
“是啊悅悅,副本應該沒有這麼雞賊吧。”丁咚被對方一吼,嚇得縮了縮脖子。
“同學,這是關乎性命的考試。”薑悅看也沒看出聲的兩人,他們隊伍裡,真正能說上話的是馮寧遠。
馮寧遠點頭:“你想怎麼驗證?”
“說出這場考試的題目。”到目前為止,她們幾個還不知道考試通關的要求,進來時那一句話,根本就是什麼也沒說。
她們要診斷誰治療誰?這個病例是人是鬼?治療對了有什麼獎勵?治療錯誤又有什麼懲罰?
她們一無所知。
“往生醫院作為一個有責任擔當的綜合性三級甲等醫院,一直以治病救人為己任。醫生的職責,不僅是治愈病人的生理病痛,更在於幫助病人達到生物-心理-社會的全方位健康。”
顯然,馮寧遠的記憶力很好:“北風大陸,一場傳染病正往奴隸中蔓延,無數奴隸即將飽受病痛折磨,請各位同學在疾病爆發之前前往愛樂馬戲團,從源頭遏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