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聲音,沈昌年幾乎是魂飛魄散。
這不是林北的聲音嗎?
哪怕是掛在了桅杆之上,他的身體依舊是哆嗦了一下,然後又用驚恐的眼神投向了斜下方。
而在那裡,這艘廢棄漁船的甲板之上,林北雙手環胸,眼中含笑,看著掛在桅杆上麵的三人,說道:
“怎麼樣?感覺如何?”
沈昌年都說不出話來。
而那邊的金家家主金向鴻和胡家家主胡天鵬更是亡魂大冒。
林北這個瘋子到底要做什麼?
胡天鵬咬牙說道:“林北,我告訴你,如今我們已經和張家乃至於孟家結盟,我們和孟鬆是在同一戰線!”
“你如果對我們出手,孟鬆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到時候你哪怕是一點生機都沒了!”
而金家家主金向鴻更是怒斥道:
“林北,我可是金家家主,哪怕我們家族中並沒有太多武者,但金主盤踞百年也不是你一個外來散人就能羞辱的!”
林北看見這幾人的舉動,心中都給整笑了。
還真是分不清楚是非輕重!
林北冷笑道:“你們好像沒有搞清楚一件事。”
“我如今把你們掛在桅杆之上,不是對你們進行警告,或者說是威脅你們些什麼。”
“而是讓你們死之前承受更多的痛苦罷了。”
聽到這話,胡天鵬臉色變了,金向鴻臉色驟變,而沈昌年在咬牙說道:
“我沈家一直都在省城,與你林北有什麼關係?”
“你趕快放了我,說不定我還能在孟鬆麵前為你美言幾句,讓你以後不至於太慘!”
林北聽到這沈昌年的狡辯之語,嘴角都掛起了笑意。
他又指了指那邊的滔滔江水:
“你們可認得這條澧河?”
“在十年前的那個雨夜,這裡發生了什麼,你們知不知道?”
聽到這一段話,胡天鵬和金向鴻眼神有點疑惑。
但是,沈昌年的表情瞬間變了。
尤其是沈昌年,嘴皮子是哆嗦著,用顫抖的語氣說道:
“你難道,你難道,就是那個林氏後人?”
林北忽然就笑了:“你看起來還是知道一點當年的事情的嗎!”
“不過,你知道了,也應該知道那件事情對於我的重要性吧。”
“你還有什麼話想說嗎?”
沈昌年身體直哆嗦,忽然,他兩腳一顫抖,褲子上頓時出現了一灘水漬。
這個囂張無比,甚至有種無法無天感覺的省城大佬沈家五爺沈昌年,此時居然因為林北的一句話而尿了褲子。
這看上去非常離譜。
但這確實是真的。
而沈昌年身旁的金向鴻和胡天鵬,看見他臉色變成了這般模樣,心中也不由得疑惑。
胡天鵬問了一句:“五爺,你這是什麼情況?出了什麼事?十年前的雨夜又是什麼?”
沈昌年嘴皮子直哆嗦,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而在此時,林北把目光投向胡天鵬,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