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戚秀蕎再問,結疤了,她怎麼還能聞到他身上的血腥味兒呀?!
“嗯,左手臂膀上,你掀開手袖就能看到。”
謝戎軍望了眼自己腹部,聲音平述回道,感覺到腹上傷口有股不適,想必是傷口又扯開冒血,他看似隨意地動了下左臂膀,事實上是發力地繃開了結疤的傷口,並在心底嘀咕:
他姑娘,不好騙!
但不忽悠一下她,她就要下地自己走了……
“嗯,我看看!”戚秀蕎果真掀開他左邊手袖,就看到他說已經結疤的傷口,果真是裂開了,隻是浸出了微些血跡斑斑,不嚴重:
“軍哥,已經在流血了,要不我自己走?”
聽,他就知道!
“沒事。傷口應該是剛剛抱那兩娃時弄裂的,不妨礙。”
眼見謝大佬是根本就不想放她下來,戚秀蕎也無可奈何,隻能小聲地勸說道:“那你小心一點,我將身量放在你右邊,你彆太用勁了!”
“好。”謝戎軍利索應了,卻是在應完後朝天翻了個大白眼!
事實上,他腹上傷口,正好傷在右邊!雖然口子不大,但是他這明顯是被小姑娘立即懲罰了——他這才麵不改色的說謊,下一刻,小姑娘就誤打誤撞使計來罰他!
不過,隻要小姑娘不吵著要自己走,謝戎軍什麼都依她的。
戚秀蕎可不知道謝戎軍心裡念頭,而是偏了腰肢小十分鐘後,她不得老實安分的趴在他背上癱軟了。
一直在男人背上歪著腰肢,太累了!
“軍哥,我一直偏著重量,你是不是走地更辛苦?”她後知後覺地無辜問道。
“就你這身量,輕地跟鴻毛似的,你偏不偏都無差。”謝戎軍腦子精明著,一聽小姑娘這有些自責的嘟嚷聲,他立馬事實的回道。
他說的是事實。
“哼哼,你騙人!我這體重肯定有近百斤了,哪有可能輕如鴻毛!”
“蕎蕎,不信、你摸一下我皮膚,可有汗?”
隻有辛苦勞累了,身體才會泌汗。
戚秀蕎聽他如此回道,探手摸了下他的額頭,還真的是乾乾爽爽!
“還真是沒點汗啊!”
這體力一對比,瞬間她就覺得自己是個弱雞……
倆人說說回回,花了半個小時,人已經到了南洲公社了!
瞧著驀然闖進眼簾的縣城,戚秀蕎眨了眨眼,“到了?”
她雖然有原主的記憶,可是記憶有些模糊,得等到她親眼印證後,畫像才會真實清晰起來。
說實在的,這古年代的房舍真沒啥好看的!
南洲縣城的發展,還不如南城縣城呢。
戚秀蕎已經是第二回,被謝大佬背去醫院看病了,好在這一回跟上一回不是同一個醫院醫生,因而她臉皮特厚,還將被外人瞅地臉紅的小臉隱在謝大佬頸後——
其實,是戚秀蕎自個兒心虛,她沒看到,路人在看到她肩頭上包紮的暗紅布料,明顯是受傷而血跡斑斑時,都朝謝戎軍露出善意的打量。
畢竟,這時期的人,隻是看不慣男女間過於親密的出格行為,救人就另一說了!
衛生診室
謝戎軍一直跟在醫生身後,看著醫生利索地剪開了布帶,掀開傷口清洗時,傷口的現狀,令他深邃的鳳瞳微不可察地收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