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藍幽迫害謝陽曜,謝陽曜反砍藍幽,劇情就是策馬奔騰,也圓不回去了。簡單來說就是兩人反目成仇,不死不休,徹底完了。
沈澤蘭琢磨著,說不定過不了多久,他就能吃上藍幽的喪宴。
沈澤蘭自然不會可憐藍幽。
笑話,她都要害死自己了,自己還去可憐她,是腦子進水了,還是腦子被門夾了?
沈澤蘭自認為,自己不放鞭炮慶祝藍幽的死,已經是個絕頂聖人了。
“什麼官配?”謝陽曜不解問道。
“我覺得她和你很配。”沈澤蘭說著,便笑著偏頭,對方抓著他的一縷頭發清理蛛網,這樣一偏頭,扯得這縷頭發所在的頭皮都疼。
他連忙正過頭,對方已然察覺此事,心疼地鬆開了手,給他揉扯疼的那處頭皮。
沈澤蘭頓在了原地。
謝陽曜給他揉了又揉,確定沒有問題後,收回手,繼續清理蜘蛛網。
“父尊說,什麼
樣的鍋配什麼樣的蓋,你說我與藍幽很配,莫非是覺得我與藍幽一般,品行敗壞?”
他這話說得無比委屈。
沈澤蘭方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他臉上的笑意淡了兩分,斜眼看向謝陽曜。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之前的話是在胡說。”他轉移話題,“你的傷怎麼樣?”
謝陽曜聽到對方表示隻是胡說,委屈散了許多,聽到對方關心自己,委屈散得到處都尋不到了。他的眼睛明亮無比,嘴角也上揚了起來。
“輕傷,不礙事。”
沈澤蘭嗯了聲,心中卻道:謝陽曜好像小狗。他整個人都放鬆了,任對方給他清理頭發上的蜘蛛網。
謝陽曜細心地清理乾淨沈澤蘭頭發上的蜘蛛網,他換了條乾淨的純棉手帕,沾上水,去擦沈澤蘭臉頰上,傷口處的血液。
他的動作很輕,生怕擦疼了對方。
擦罷,他清洗了手帕,捏過沈澤蘭的手,給沈澤蘭擦手上的血液與臟汙。
沈澤蘭有些不適應,方才放鬆的身體又繃緊,然而他表麵還是異常淡定,道:“血汙這些東西,很容易清理,甩個潔塵術便是,何必親手清理?麻煩得很。”
謝陽曜答道:“我體內靈力耗空了。”
沈澤蘭蹙眉,道:“你怎得不同我說?”
謝陽曜藏著私心,想碰碰心上人,自然不會說。聽到這樣的詢問,謝陽曜頓了一下,他仔細擦拭乾淨心上人的雙手,收起手帕,道:“不是什麼麻煩事,順手就做了。”
沈澤蘭還是道:“麻煩得很。”
“不麻煩。”謝陽曜緊接道,“駐院大夫手中應有白玉膏,回去了,我給你要些,塗在臉上,這樣便不會留疤。”
沈澤蘭聞言,下意識接嘴道:“你很在乎臉?”
謝陽曜誠懇道:“還好。”
還好?還好是什麼程度?比較在意?
難怪窮追不舍,原是見色起意,看上我的臉了,倒是十分膚淺。
沈澤蘭聽他說了藍幽施展魅術一事,本還為之動容,現下一聽這話,好感都消失了。
他心中不舒服,但他向來會隱藏情緒,沒將不舒服表現出來,掃身側青年一眼,站起身,從乾坤袋內拿出新的外衣,穿戴整齊,笑道:“少主,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謝陽曜道:“現下就回。”說罷,他命令暗衛找人解決霧區,並把墓穴中的雲獸牽回來。
沈澤蘭的雲獸還在峽穀裡,他想拜托幾l個暗衛把他的雲獸從峽穀內帶出來,轉身走動間,忽覺肚子不舒服,他下意識捂住了肚子。
“怎麼了?”謝陽曜緊張道,立刻扶住沈澤蘭。
沈澤蘭皺起眉頭,低聲道:“肚子有些不舒服。”
“我給你找大夫。”謝陽曜立刻道。
“等等。”
“怎麼了?”
沈澤蘭拉住了他的手臂,舒展眉頭,道:“好了。”
謝陽曜簡直要急上火了,怎麼一會不舒服,一會又好了。他懷疑沈澤蘭的身體出了大問題,思來想去,總覺得應該去看大夫,於是不顧對方反對,直接祭出雲船,將人抱到雲船之上,強行帶著去看大夫。
沈澤蘭很是無語,但想著看看大夫也沒有什麼壞處,便也沒與其爭執。
雲船上麵很是舒適,沈澤蘭坐在臥榻之上,本想著修煉,但與天羅蜘蛛妖打鬥許久,早已累了,靠著臥榻就睡著了。
謝陽曜給他蓋了融雪薄被。
很快,雲船抵達附近的醫館,謝陽曜帶著人請了個大夫來給沈澤蘭看身體。
大夫看完,表示是劇烈活動,導致得遷延宮縮,不礙事。
謝陽曜方才放下心來,回頭一看,沈澤蘭還未醒,甚至翻了個身,把自己蜷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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