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的身份畢竟是管教蟲,立場在明麵上和澤蘭是完全對立的。對於澤蘭來說,他就是一個持刀的劊子手,雌蟲抗拒他,也是情理之中。
“嗯。”
嗯,嗯?居然就這麼輕鬆就同意了嗎?
“那我進來了。”
卡洛斯慢慢走進浴室,狹小的浴室容納兩個蟲著實有點擁擠。
眼前的的白色羽翼遮蓋住了卡洛斯大部分視線,他在手上擠了一大團沐浴露,便開始揉搓雌蟲的羽毛。
“我其實一直很想問你一個問題。”
卡洛斯上動作沒停,但實在按捺不住好奇心。
“你一撲騰翅膀就掉羽毛,不會禿嗎?”
澤蘭:……
“不會。”
卡洛斯聞言,徹底放下了節操,他盯住手邊最大的一片羽毛,立馬賤兮兮地扯了下來,裝作什麼事也沒發生,偷偷揣到了褲兜裡。
他早就饞羽毛好久了。
雖然掉了不會禿,但這也不代表澤蘭什麼都感覺不到。
他能一清二楚地感知到背後的卡洛斯在乾什麼。
自從那天他的翅膀被管教蟲使用了毀掉翅膀的藥劑,有好幾天他都感受不到翅膀的存在。
他一次又一次地想著,他那時候就應該咬斷管教蟲的脖頸,與他同歸於儘。
但理智始終在他心中占據最高峰,他知道他還有必須要做的,他必須隱忍蟄伏。
他恨這裡的一切。
可現在隨著管教蟲手下的動作,一陣熟悉的麻癢感從翅膀上傳來,他甚至也能察覺到卡洛斯偷拔羽毛。
他的翅膀居然在漸漸好轉。
是失誤嗎?還是管教蟲故意而為之?澤蘭不憚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測甜蜜之家的每一個蟲,可卡洛斯嘴上說著最狠心歹毒的話語,手下做的事卻和想象中不一樣。
他實在看不透卡洛斯的目的。
“好了,剩下的你自己來吧。”
就在澤蘭出神之際,管教蟲已經把翅膀洗好了,卡洛斯沒有再多做任何跨越分寸的事,一切都是點到為止,顯得居然還……有一些紳士?
澤蘭在浴室裡思緒萬千,但外麵的卡洛斯其實並沒有等待很久。
“洗好了是嗎?”
卡洛斯聽到浴室裡的動靜,判斷澤蘭已經洗完了,他下意識抬頭一看。卻沒想到這一眼,他連呼吸都快停止了。
澤蘭穿著一件白色的浴袍,還沒換上蟲奴的那條褲子,腰帶鬆鬆垮垮的係在腰上,每走一步,胸口和腿間的肌膚都會春光乍現,一整個白到發光。洗淨後雪白的頭發和翅膀也堪比散發著聖光,叫蟲不敢直視。
也不難怪澤蘭麵容被毀,卻還是被甜蜜之家定為高等級蟲奴,成為了拍賣會的預備品。
卡洛斯頭一次近這麼深刻的認識到,美玉哪怕有瑕,那也是一塊驚世無價的美玉。
“你……你先把衣服換上。”
卡洛斯動作飛快地把一套嶄新的蟲奴服遞給澤蘭。
誰料,澤蘭也沒有任何避開地想法,當著卡洛斯的麵就把浴袍拖了下來,當場換衣服。
怎麼說脫就脫啊!都不帶遮一下的嘛?
卡洛斯飛快將視線移開,一直等雌蟲換好衣服才敢直視。
畢竟他在藍星就是24K純彎的,就算思想再怎麼純潔,也不至於這麼個大美蟲站在麵前一點反應都沒有。
“你應該知道去角鬥場是要做什麼。”
“嗯。”雌蟲還是和往常一樣,看起來冷冰冰的,沒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