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雄父總會去那兒給選手們押注,哪怕輸再多錢,都有雌君兜底,因此他的雄父向來都是大手筆,甚至還會再角鬥結束後挑幾個看著順眼的蟲奴,帶回家當做雌奴使喚。
畢竟對於他的雄父來說,雌奴或許隻是個消耗品,壞了再買就是。
澤蘭記不清最開始去角鬥場是什麼時候了。
第一次看見雌奴的身體從中間被撕成兩半,他還會感到恐懼和害怕,連肚子裡的苦水都會吐出來,整夜整夜睡不著。
但這種場麵見得多了,也就麻木了,後來澤蘭再看見這種場麵,已經能夠完全麵不改色。
他還記得那個時候雄父對他的誇讚:“哈哈哈,我的種就得這樣。”
現在回想起來,澤蘭胃裡都是一陣翻湧。
澤蘭看了看自己四肢上的傷口,經過這幾天的修養,他的手腳筋堪堪愈合。他很清楚自己現在的力量,極其弱小,甚至還沒有達到全盛時期的三分之一。
以這種狀態上角鬥場,拚死一搏或許能活著回來,但是落個半死不活還是半殘,澤蘭不知道。
“現在是時候為你的登場做準備了。”卡洛斯道。
做什麼準備?澤蘭雖然知道角鬥,但是對於賽前賽後的細節缺並不知曉。
澤蘭抬眸看向管教蟲,卻發現卡洛斯的視線正落在他臉上,兩蟲的視線相撞在一起。
澤蘭移開視線,看見了管教蟲胸口上的銘牌——卡洛斯。
這個管教蟲行事很古怪,他曾經想過這會不會是他的一線生機,但現在看來,這個名為卡洛斯的管甲蟲和其他的並無兩樣,他該麵對的也不會有什麼變化。
“參賽的蟲奴都得先戴上這個頸環。”卡洛斯看出了雌蟲臉上的疑惑,他解釋道。
他拎了拎手上的頸環,展示在雌蟲眼前。
黑色的頸環外表是皮質的,但內部卻是金屬構造,裡麵連接著數個極其微小的電極。在押送蟲奴去角鬥場的路上,頸環可以連接鎖鏈,方便管教蟲帶著蟲奴。
其關鍵作用還是在角鬥賽開始時,諾達一個露天角鬥場,沒有蟲奴敢反抗,沒有蟲奴逃跑,也沒有蟲奴不蟲化。
因為在他們不聽話的時候,頸環就會立馬釋放電流,讓蟲奴痛不欲生,更甚至是將蟲奴當場電斃,可謂是再狠毒不過。
“但是在此之前,你得先洗個澡。”
“洗澡?”
澤蘭難得的有些詫異。因為太久沒有說話,連聲音都是嘶啞的。
他知道這肯定不是卡洛斯大發善心,多半是怕他一身臟汙,礙了蟲眼。澤蘭有些自嘲地想到。
“沒錯,洗澡。”
按照甜蜜之家的規定,每一個蟲奴在見到顧客之前,都得是乾乾淨淨的,起碼不能因為一身的臟汙和氣味,擾了顧客的雅興。
現在雌蟲身上仍有血跡與臟汙,看起來灰撲撲的,也是多虧了蛾族天生代謝比較慢,分泌的汗液少,所以才沒出現什麼詭異的味道。
“走吧。”
卡洛斯解開了雌蟲連在牆上的鎖鏈,隻留一個手銬和腳銬。他本還在思考,萬一雌蟲不願意,他該怎麼把蟲帶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