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手綠臉的管教蟲,莫名地讓澤蘭想到了螢火蟲一族,但那種蟲頂多是背部和屁股發光,也從沒見過這個樣子的。他楞在原地,硬是說不出來一句話來。
所以果然是沾到臉上了嗎?卡洛斯一看雌蟲的反應,就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他看了看雌蟲白花花的頭發,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沾到的熒光綠,好不狼狽。當即幼稚心發作,把沾滿藥劑的手伸向了雌蟲的臉。
麵對伸過來的魔爪,澤蘭認命似地閉上眼,卻沒等到經曆過無數次的掌摑,或是頭發連頭皮被撤掉的痛感。
而是……一陣揉弄?
管教蟲的手穿過他的發絲,動作十分輕柔,就像是在對待什麼易碎品一樣。
澤蘭的頭發上沾染了血,原本糊在一起的血塊和發團也被這動作順開,頭發一絲一縷的滑落在他肩頭。
為什麼要這麼做?澤蘭不明白,他下意識地想要避開,卻又因為身體太過虛弱,根本逃不掉。
卡洛斯一邊揉雌蟲的頭發,一邊將手上剩餘的藥都擦了上去,把雪白的頭發也給塗成了大花貓。
“噗嗤。”
卡洛斯看到自己的勞動成功,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
【宿主您現在是在做什麼啊!誰家管教蟲乾這種事啊,您覺得您這算變態管教蟲該乾的事嗎?】
係統大驚,它下意識覺得宿主這麼乾不對,但是經驗不足的它又說不出到底哪裡不對。
“怎麼不算呢?”卡洛斯茶言茶語道。
【這當然算是ooc了!怎麼能……】
“我去!你們玩兒得好變態!”係統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門口的一道聲音打斷,原來是之前的醫護蟲伊森。
伊森作為交易所唯一的常駐醫生,天天忙得跟個陀螺似地,經常在員工醫療室和蟲奴醫療間反複橫跳,現在剛好是晚上的例行巡邏時間,他一進房間就撞到了這麼一幕。
“不是我說,阿斯特萊先生,您昨天還病懨懨的,今天就玩兒得這麼變態了?”
伊森組織了一下措辭,想換一個詞,但也被這過於詭異的一幕震撼到,想來想去也想不到彆的形容詞。
“你也覺得這很變態?”卡洛斯怎麼可能放過這麼個好時機,當即乘勝追擊。
“當然!哪個雌蟲不把蟲翼當寶貝似的,你這操作……呃。”
伊森欲言又止,又打量了一番地上的雌蟲,看蟲翼軟趴趴的狀態,很不正常,多半是廢掉了,但現在又糊上了一大坨熒光綠,簡直詭異到了極點。
修複劑本來是正常的綠色,但當它和廢掉蟲翅的毒藥混在一起,就發生化學反應,很是罕見地變成了熒光綠,伊森也是頭一次見這種畫麵。
卡洛斯的這通操作,他思來想去,感覺就是殺傷力不大,羞辱性極強,簡直和往蟲腦袋上糊屎,罵雌蟲全家是白斬雞沒區彆,真的是狠蟲狠操作。
卡洛斯得了確認,在心中立刻反駁係統:“你就說算不算吧,這可不是我說的哦。”
【……那就算吧。】係統正準備降低指數,現在又隻能默默憋了回去。
“所以,你們這是在?”
伊森又打量了一下坐在地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