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欺世盜名,本來就是個壞心眼的騙子,也不差多糊弄這一個了。
騙騙人而已,哦不對,係統連人都算不上,舉手之勞,何樂而不為。
卡洛斯當即問道:“那你告訴我,剛才我不解開鎖鏈怎麼管教?”
好像還真是這個道理,係統頓時有些暈暈乎乎。
“這說明你們的行為檢測係統出問題了,趕快申請報錯吧。”
【啊?】
“彆‘啊’了,這是為你考慮,到時候因為行為檢測功能出問題,導致任務完不成,你也要被牽連,不是嗎?以後做任務的時候,我會進行解釋,幫助監測係統工作。”
雖然感覺有點怪怪的,但宿主大大說的好像也沒錯。
經過卡洛斯的一通“好心提醒”,係統更加迷糊了,越聽越覺得宿主說的有道理,連忙上報了這個“bug”。
天光乍現,雲開霧散。
卡洛斯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自己,步履輕盈地推開宿舍門。
“係統,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其實很叛逆。”
叫他乾的,他不乾;不讓乾的,他偏乾。
【?】
不,說是一身反骨都不為過。
不計後果的反抗是無腦傻瓜,不動聲色反抗成功才叫反骨。
接下來,一切皆有可能。
“走了,開工吧。”
是時候驗證他的猜想了。
*
牢房沒有窗,不分晝夜。
早上六點,雷打不動的生物鐘將澤蘭喚醒。
電刑已經停了。
一點電流,其實對雌蟲尤其是軍雌,造不成什麼實質性傷害,但多日的累積耗損,早已攻破了他的身體防線,現在電刑無異於傷口撒鹽。
經過一晚上的電刑折磨,澤蘭不斷暈死過去,在昏迷中又被電流激醒,反反複複,身體已經到了最虛弱的狀態。
他勉強睜眼打量著四周,卻意外發現腳邊有一絲光亮。
原本那裡隻是一道牆縫,什麼都透不過來。但現在,卻更像是有什麼蟲在另一邊把它挖得更大了。
久違的陽光照在他腳踝上,帶來一點溫熱,這也是近幾天來,澤蘭頭一次這麼清醒地意識到自己還活著。
隻要活著,一切就都還有希望。
他閉上眼,開始評估身體現在的狀態。
翅囊處雖然傳來刺痛,但是他的翅翼還在。
翅翼是一名軍雌在戰場上最重要的利器,不單單是為了飛翔,硬化後的翅翼可與激光劍媲美,能斬斷最凶猛的星獸甚至是金屬。
沒翅膀的軍雌,上了戰場跟瘸腿拄拐沒什麼區彆,都是戰鬥力大幅下降的殘疾蟲,遲早葬送星獸之口,運氣好的就是早早退役。
前兩天被動的蟲化已經耗費了他太多體力,澤蘭現在身體機能的各方麵都已大幅度下降。
雌蟲在遭受巨大創傷時,身體會開啟保護機製,強製進入暴動蟲化狀態。
但這種防禦狀態也並非取之不儘,用之不竭。當身體到達極限後,雌蟲蟲化的鎧甲也會越來越軟,直至沒有任何攻擊性與防禦性。
之前正是在他失去意識的時候,重傷了前兩個管教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