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敏清啊了聲,緊跟其後。鄭月昭很高,穿帆布鞋也比方敏清高半個頭,一件短t和鬆垮破洞牛仔褲,大大帆布包斜挎,隨手用鉛筆將頭發挽起。
很隨性的打扮,每個擦肩而過的男的必定回頭。
從工作室到成拓,需要穿過對街直走幾百米後右轉,再走五百米就是成拓。
夏天來了,東津路的兩側種滿梧桐,滿地是搖晃的斑駁光陰,風一吹,光線傾斜。
鄭月昭穿過對街,突然停住,解鎖打開相機。
她時常這般,走著走著停下,拿手機拍照。方敏清站在她身側,看取景器。鄭月昭:“你看,白牆上的光影好美。”
兩人對視,方敏清突然明白她的意思,鄭月昭說:“在後花園裡製作一個角落,用這束光和斑駁樹葉打造禪意風庭院。”
鄭月昭突然用壓迫式眼光看著她,聲線壓低:“你覺得用什麼樹比較好。”
方敏清卡頓,“你、讓我想起被師父質問的恐懼。”
鄭月昭撲哧一笑:“是不是後背一涼。”
她們的師父是園林學院院長,平日不苟言笑,難以接近,是傳統嚴肅派學者。在他手下,要求高,標準高。雖然痛苦,學到的也是真本事。
鬨了一番,鄭月昭把手機給她,讓她拍了兩張自己和樹蔭合影,才不緊不慢朝目的地去。
成恒去從打了電話便開始等她,半個小時過去,她沒到。他發消息:【到哪裡了?】
【樓下。】
陳以陽得知,馬上下樓接人。
電梯從一樓到三十九樓的速度,是八卦朝每一層迅速席卷的速度。午休時分,大家無心休息,想八卦成恒宇的老婆是哪個。
一樓前台,偷拍,一個丸子頭高個,打扮隨性慵懶,很颯。另一個稍矮,穿白色連衣裙,很乖。隻是背影,高個子的氣場太強,一眼便覺得是成恒宇老婆。
她去時,公共辦公區的同事集中在會議室,與她錯過。看不到正麵,讓大家抓心撓肝。
陳秘書將人交給成恒宇,去了茶水間歇口氣,好些個情報局樞紐人物出現,前來打聽。
“哪個是成總老婆嗎?”
陳秘書抿了口咖啡,轉身背對她們,往咖啡杯裡放方糖,“不明顯?”
陳以陽不是指顏值,而是氣場,鄭月昭的氣場和成恒宇一樣,讓人難靠近。
鄭月昭習慣接受惡意中傷,她以為從成拓樓下到辦公室的距離,惡語會像草船借箭上淬毒的十萬利箭。即便沒與旁人相見,她的步伐很快,目光直視前方,不做任何停留。
可除了善妒的女人,世間也有像花一樣可愛,有趣的女孩。
對方星星眼,“又高又瘦,還長得漂亮的大美女,就這麼大步流星朝成總辦公室走去,誰還有心思工作。我太好奇這種A組合是怎麼形成的,陳秘書透個底唄,他們的戀愛細節。”
陳秘書覺得很離譜,“我不睡他們床底,不知道。要知道什麼,問成總去。”
另外一人接話:“我們要敢啊,這麼亮眼的美女,好A啊,我要被掰彎了。我原先以為成總喜歡那種嫵媚,性感的大美女。”
陳秘書回憶成總領證那天她來過,她從停車場電梯直達頂樓,沒同事看到。
那天她一襲卷發,身材曼妙,分明就是性感嫵媚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