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不對勁?”周萬新現在一顆心全在罐頭上,聽到老皮說不對勁,給他嚇了一跳。
“我說不好,怎麼說呢?”皮大國斟酌著用詞,不清不楚的講:“罐頭吧,還是一樣的罐頭,可是,怎麼就感覺跟原來不同了,看著有點……嗯,有點嚇人!”
話說的沒頭沒腦,不過周萬新卻聽明白了。
因為他也有類似感覺。
怎麼說呢,不是嚇人!
一樣的罐頭,可是印了這四個字之後,就讓人有種油然而生的敬畏感。
也不一定是敬畏感。
用一句知識分子的酸話,比較恰當。
叫做‘蒙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
“這鬼點子,有點意思啊。行,先放倉庫去。”周萬新咂巴咂巴嘴,琢磨著下一步怎麼辦。
他覺得‘有神秘的色彩’,但是到底市場買不買賬,其他人認可不認可,這個還不好下結論。
按照梁一飛的‘組合拳’,後麵估計是要開始花錢了。
賬上錢真的很有限,首先要還銀行利息,周萬新有點猶豫,是繼續按照梁一飛的建議,冒險把這套‘組合拳’打完,還是先按照正常方法?
他還沒琢磨明白呢,罐頭朝倉庫搬的時候,出事了!
入倉庫的時候要點數。
點來點去,本來兩百箱罐頭,可隻點出了79箱!
2箱不翼而飛!
……
……
梁一飛是從梁義誠嘴裡聽到這個事。
足足丟了十分之一的罐頭!
梁義誠嘀咕說:“見了鬼啊,以前也有丟的,可是沒這麼多。”
職工拿自家廠子東西,不算偷。
愛廠如家嘛,也就把廠子當成‘家’。
家裡的東西,那不是隨便拿嘛。
不光罐頭廠,其他廠也都一樣。
連周萬新這種‘改革派’都習以為常,隻要不是太過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以前物資不豐富,職工們經常去倉庫拿罐頭當菜吃,也有朝家帶的。
可是,現在什麼都能買到,罐頭吃久了,那味道實在挺膩歪,廠子裡職工自己心裡有數,這東西加了太多的防腐劑和色素、糖精,對身體沒好處。
除了極個彆不占便宜就活不下去的人,這種‘損耗’越來越少。
可就算之前最誇張的時候,也沒有一批貨損耗超過十分之一的,百分之一都沒有!
這次一下子就少了2箱,性質立刻不一樣了。
這就叫‘掏黃鱔把大堤給掏塌了,偷磚頭把大樓給偷倒了’。
社會主義牆角能這麼挖?
這不扯淡嘛!
周萬新不得不重視起來!
要查,嚴查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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