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想象嗎?耳邊充斥著各種亂七八糟的聲音,宛如被一群嘰嘰喳喳的鳥包圍,被鳥圍著不怕,關鍵這群“鳥”會說人話。
即使他不想聽,話也會自動往耳朵裡鑽。
比如眼前這位——
“薑大師,我是王大牛,記得不?我家的一位姨祖祖嫁到你們,她走時八十有一,是喜喪,我吃席時來過一次你們村,算起來,咱倆兒也算一個村的人,看在同村人,待會兒能不能請薑大師……”
薑守成木然著臉。
不是他不想幫,而是他根本就幫不了,再說你這個八竿子打不到的關係,有必要特地拿出來說一下麼?
不等這人把話完,被另一個人撞開,“滾開,打八竿也打不著的關係,也想讓白白薑大師出手。”
薑守成心說,終於來了一個他的嘴替,幫他把心裡話說了出來。
可還沒高興一秒,就見對方從懷裡掏出一張紙。
“薑大師,這裡是一張雙全鎮的房契。雙全鎮鎮長是小人姐夫,小人向你保證,薑大師想拿這座宅子做什麼,其他人都不會知道。小人隻是想待會兒麻煩一下薑大師……”
得嘞,又來一個。
“薑大師……”
“薑大師……”
薑守成身邊全是這種類似聲音,有嘗試套交情的,有巴結討好的,無論哪種都是希望他能在關鍵時刻出手救他們一條小命。
可他什麼都不會啊。
他還想求一求哪個好心人,能不能救一下他的小命。
薑守成急得很想說真話,偏偏每次準備開口,被對方搶了先,視線餘光瞥見,一直縮到角落裡躲清靜的豐子佼。
這個叛徒!
豐子佼蹲在角落裡,捂住眼睛裝死,隻要他看不到彆人,彆人就看不到他。
有一部分人圍在薑守成身邊,而更多的是坐著一邊商討,認為佘老的話裡水分很大多,畢竟類似的事也不是沒有在他們身上發生過。
“沒想到終日打雁,被雁啄了眼。”有人搖頭歎氣,“咱們整日跑來跑去搞這些是,為了混口飯吃,而大家願意請咱們,不就是圖個安心?誰知這次會遇上真邪祟,簡直衰神附體,衰到家了。”
有人想起:“老孫頭,我記得你們老孫家是不是有一件祖上傳下來的法器?好像對邪祟有用。”
聽見這話,其他人希翼看向老孫頭。
“什麼法器?一件破爛貨而已。”老孫頭把綁在褲腰帶上的銅鏡甩了出來,“你們也可以看看,如果真有用,我直接把它賣給你。”
好不容易升起來的一點兒希望,又沒了。
也有人乾脆提議:“要不然我們直接殺出去,我就不信我們這麼多人,打不過外麵那幾個守門的。”
“你瘋了?!外麵那些看管的人長得人高馬大,人家一隻手把你的胳膊扭斷,再說宅子裡還有真邪祟,萬一撞上了怎麼辦?”另一人出聲。
那人灰喪著氣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該怎麼辦,總不能等著佘老把我們家人抓來,一起當刀下亡魂。”
這時。
崔師婆的目光掃了一圈在場諸人,緩緩開口了:“既然大家都沒有對付邪祟,老身這裡倒有一個法子。”
聞言,眾人紛紛朝她望去。
廳堂裡瞬間安靜了下來。
薑守成鬆了一口大氣,擦了擦滿額頭汗水,耳邊終於清靜了,他真的快要被吵瘋了。
“想必在場有不少人,聽聞過老身手裡有一件可克製邪祟的至寶。沒錯,傳聞是真的,確實有一件這樣的至寶。”
不等眾人露出高興神情,隻聽崔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