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遙見蕭瑾終於看向了她,眼淚盈眶。
她也顧不及自己的身子,忍著喉嚨裡的刺痛,向蕭瑾道歉:“阿瑾,是我不對,我不知道那玉佩對你這麼重要。我隻是看穗子太舊,想給你換上新的。”
秦遙是宗主之女,身子從娘胎裡就帶著病氣,師門上下都把她當作掌中寶,不敢委屈了一點兒。
她從小被嬌慣著長大,何曾這般近乎卑微地道歉。
蕭瑾也知道這一點,又見她如殘花一般搖搖欲墜的模樣,心頓時就軟了下來。
他歎了口氣,“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我不喜歡彆人動我東西,我不希望有下次了。”
不容置喙的語氣不像是情人間的耳語,一如上位者,滿是高高在上。
可正沐浴愛情的秦遙絲毫不覺。
她拭去眼淚,撲進蕭瑾的懷中。
“好,我保證不會再有下次。”
樹下有情人相擁,重歸於好。
樹上尉遲欽冷眼,嗤之以鼻。
這場戲,有夠乏味。
因為所謂的愛而失智拋棄尊嚴,愚蠢至極。
他就要收回目光,下一瞬,淺淡的香氣掠過鼻尖。
耳尖兒傳來一陣溫熱。
“我喜歡你。”
尉遲欽眸光微頓。
他遲疑地偏過頭,卻在下一瞬,墜進了岑逸的眼中。
羽睫之下的星眸不見一貫的狡黠靈動,仿若午後的碧湖,閃爍著粼粼金光,迤邐繾綣。
岑奕朱唇微啟:“我所求所願皆是你,隻要你能開心,我什麼都答應你。”
纏綿的言語緩緩淌進耳中。
短暫的怔忡後,尉遲欽沉聲道:“你……”
同時,下方傳來秦遙的聲音:“我喜歡你。我所求所願皆是你,隻要你能開心,我什麼都答應你。”
惹人心憐的聲音不同於岑逸的柔情,卻是一字不差。
尉遲欽的話哽在喉頭。
再看岑奕,哪兒還有半分的戀慕。
她高高揚起精巧的下巴,滿目得意。
她先秦遙說出台詞,足以證明小說的真實性。
尉遲欽:……
樹下,秦遙幾乎是把真心剖開捧到了蕭瑾麵前。
蕭瑾動容,緊緊環住秦遙。
感受到腰間的力量,秦遙終於露出笑顏。
片刻的溫存後,秦遙看向蕭瑾腰間的鴛鴦玉佩,不經意地問:“送你這玉佩的人對你很重要吧,是你的長輩嗎?”
蕭瑾沉默了會兒,才頷首,“嗯。”
岑奕像是在看黃金時段的狗血劇,看到此處,忍不住開罵。
“我呸!狗男人!”
“一張嘴吐出十個字,九個字都在騙人,還有一個字是語氣詞。”
長輩怎會送鴛鴦玉佩。
結合書名,和他剛剛的遲疑,不難推測,這定是他原本的心上人贈予他的定情信物。
岑奕冷哼,“果然,男人的話,一個字都信不得。”
她恨不得現在手邊有一把瓜子。
她定要吐那狗男人一臉。
邊上,傳來危險的眼神。
岑奕有所感應,心虛地朝尉遲欽笑了笑,“當然除了你。”
為了增加可信度,她加重語氣強調:“你最可信了呢!”
尉遲欽嗤笑。
信口開河,話說的好聽,卻是一點兒也不走心。
秦遙和蕭瑾和好如初,溫存了好一會兒後,終於離開。
待二人消失在視線中,尉遲欽撤去結界。
望著他們離開的方向,岑奕疑惑地問尉遲欽:“你不去殺了他們?”
尉遲欽比她更疑惑,“我為何要殺他們?”
岑奕理所當然地道:“因為你們立場相反啊。如果我是反派,我一定會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