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母親原本也是人類,後來被蓋瑟的父親——純血種的吸血鬼轉變,成為其麾下的一員。但是沒多久阿爾莎就和一個人類男人相愛了。
原本阿爾莎應該受到懲罰、或者將自己的丈夫也轉變為吸血鬼,但那時恰逢血族內部動蕩,蓋瑟的生父進入休眠期療傷,還處在幼年期的蓋瑟不得不暫時遠離風波,所以阿爾莎得到了將功折罪的機會:對外宣稱蓋瑟是伊凡家的孩子,並認真撫養。
為了避免麻煩,他們不停地變更住處。幾年之後,阿爾莎懷孕了,生下了自己的女兒——一個吸血鬼與人類的後代,也就是她,西莉亞·伊凡。
與此同時,伊凡先生對外宣稱自己的妻子在生產時大出血死亡,實際阿爾莎隻是回到了蓋瑟的生父身邊效力。
“兄妹”兩人在一起長大,都不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份,也不知道自己的母親是一個吸血鬼。
後來她十四歲那年,蓋瑟成年當天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她父親告訴她蓋瑟其實是他們收養的孩子,而現在蓋瑟回到了他原本的家庭。
“她”信以為真,直到她十八歲的月圓之夜時,像每一個吸血鬼與人類的後代一樣麵臨抉擇:選擇成為吸血鬼,或者成為獵人。
痛苦中,“她”沒有選擇成為“怪物”,而是選擇成為獵人。
成為獵人之後,她的父親才告訴她一切。
所以原本的西莉亞·伊凡是知道所有真相的,隻是係統“封鎖”了她的這部分記憶,而蓋瑟與科爾曼得知她“失憶”之後,將原因歸結於月圓之夜的痛苦使她記憶混亂與缺失了。
“Celia,”陰影從頭頂覆蓋下來,“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了?”
“……關於我母親的一些事。”
“你記得你父親、母親,記得科爾曼,”他說,“唯獨除了我。”
鐘虞垂著眼,以免被發現端倪,“我很抱歉,哥哥。”
話音剛落,蓋瑟冷笑一聲。
“Celia……”他喊她的名字,帶著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
毫無疑問,他感到非常憤怒。
“主人,你迫切的心情可以理解,但我們不應該給西莉亞小姐太多壓力。”
鐘虞站在原地,男人高大身軀所投射下的陰影牢牢包圍著她,冷冰冰的目光更是如影隨形。
氣氛變得沉默且僵硬。
背後驀地傳來沉重的一聲悶響,她嚇了一跳,倉促地轉身時隻看見敞開的大門,還有吸血鬼黑色克拉夫外套的燕尾式衣角在門後一閃即逝,融入進門後的黑暗裡。
門又重重地關上,鐘虞下意識後退一步。
“主人隻是不高興你沒有記起他。”科爾曼溫和地開口,“西莉亞小姐,我們走吧。”
“好。”她點點頭,轉身跟在科爾曼身後。
腳步聲消失在走廊上。
門後,蓋瑟目光陰沉地立於房間內的黑暗之中。
忽然,他肩上的金發往後滑落,這種細小的動靜很像剛才那個吻時、她用手指悄悄碰他發梢的微妙觸感。
就像過去他們一起生活時,她總驚歎地看著他頭上的金發一樣,然後會可憐地請求,小心翼翼、愛不釋手地撫.摸。
她會讚歎他的金發與藍色眼睛,誇讚是上天的禮物與饋贈。
每當這種時候,她的眼裡就隻能看到他。
然後他覺醒回歸血族後,從前眼睛的顏色永遠不可能再複原,隻有這頭金發一如既往,更勝從前。
她說自己沒有記起他,但是卻像從前那樣,情不自禁地摸了他的頭發。
他輕輕嗤笑一聲。
*
“西莉亞,你到哪裡去了?”看見鐘虞出現,帕特爾太太鬆了口氣,“我們都很擔心你。”
鐘虞有些愕然地看向大廳裡另一道高大的身影。
他怎麼在這裡?剛才不是明明——
“伊凡小姐,”金發黑眸的男人朝她微微一笑,看上去不懷好意、道貌岸然,“為什麼看到我你這麼驚訝?”
“我隻是……”鐘虞迅速整理表情,“伯赫曼先生,我隻是以為你會在書房處理公務。”
“比起公務,或許承認我的謊言更重要。”
“謊言?”她心裡有了點不好的預感。
蓋瑟笑容加深,他齒緣平整,沒有一點獠牙的蹤跡,鐘虞心裡卻敲響了警鐘。
他語氣輕巧,“比如,關於你剛才的去向。”
“我很抱歉,帕特爾太太。”科爾曼忽然開口,聲音裡充滿歉意,“我為了成全我的主人的一點私心,隱瞞了實情。就在剛才,他們其實一直在花園裡散步,度過了一段愜意的時光。”
“什麼?!”諾拉率先驚呼,眼中滿是震驚與不滿,“西莉亞,你……?!”
而鐘虞則不敢置信地看向科爾曼。
帕特爾先生目光在兩人身上轉了幾個來回,“這是怎麼一回事?”
他好像隱約猜到這位伯赫曼先生要說什麼了。
鐘虞卻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她不知道蓋瑟和科爾曼這麼說的最終目的到底是什麼。
而始作俑者正微笑著整理他手上的那雙白色手套,垂眸的樣子英俊且優雅。
忽然,他抬眸,仿佛漫不經心地緊盯著她,似笑非笑的視線虎視眈眈,仿佛勝券在握。
他垂下手,慢條斯理地說:“我和伊凡小姐兩情相悅,所以請你們,將伊凡小姐嫁給我。”
作者有話要說: 永遠期待明天的自己更粗長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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