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妃離世得早,秦王嘴上說著對王妃深情難忘,可還不到一年便迎娶新人入了王府。
而這位新人正是嘉禾郡主,楚女郎的母親。
爺明明是秦王府嫡長子,該是受儘恩寵,府裡人的心卻全部都偏向了楚家母女。
榮慶太妃對待楚女郎宛若親孫女,更有言傳,楚女郎是秦王和嘉禾郡主的私生女。
這種話如今向來是無稽之談,但對於當時不過九、十歲少年郎君來說卻足以留下陰影。
再是後來,榮慶太妃和秦王為了楚家母女竟然打著為了爺好的名義,將也送去宮家多年。
如今秦王已經和嘉禾郡主和離,榮慶太妃待楚女郎確實如初,甚至讓爺與她訂婚下婚事。
正紀萬般想來,不僅替爺感到不值,還為爺感到委屈。
“這都是些什麼事啊!”正紀坐在院門口的台階上,看著那道執筆的身影,抱怨道:“爺這麼好的人,怎麼就儘遇到這些糟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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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不知該如何麵對裴淵的楚牡丹,出個門也如做賊似的,提心吊膽。
待入了國子監,楚牡丹也是一副東張西望,不安心的模樣。
“姲姲,你這又是在鬨哪出?”梁淺音順著好友目光東邊看了看,西邊瞅了瞅,實在也沒看出與平時有什麼不同。
楚牡丹未出聲,先歎了口氣:“我這次考試肯定考砸了!”
“昨日你是沒看到,二哥哥在安善坊差點要將我生吞活剝了的樣子。
她趴在桌子上,又是一聲歎息。
“你去鬥蛐蛐了?”梁淺音問道,見好友點了頭,她的態度中夾雜出幾分無奈來:“你與高陽表哥相識這麼多年,難道你不知道他的為人?”
“這又是什麼話?”楚牡丹沒明白:“我當然清楚他的為人,雖然學識和長相皆在上品,但為人,我從不認可。”
梁淺音知道兩人的淵源,好友對裴淵有偏見是正常的事,可這也過了些。
“高陽表哥無論是在年輕一輩中,還是在眾學子眼中都是榜樣的存在,他可以是高嶺之花,是天之驕子,卻絕對不會是你口中人品不好的人。”梁淺音自問不偏不倚道:“姲姲,你作為學子,出入勾欄瓦舍本就不對,何況你還是一位女郎,竟然學著鬥蛐蛐。”
“關於這一點,國子監有明令禁止學子不得參與賭博活動。”
“可鬥蛐蛐隻是尋常的比賽,最終的獎品也不過一壇青竹酒。”楚牡丹下意識反駁道。
“我們知道,並且相信你。”梁淺音循循開導:“高陽表哥呢?對你同樣有偏見的高陽表哥如何會相信你。你作為他的學子,他作為的博士,兄長,甚至是”梁淺音湊到她的耳邊:“未婚夫。”
“你覺得他不會生氣?”
楚牡丹沉默了。
昨晚阿荷對她說的那些話,她心中的秤已經偏向了裴淵,而此時她徹徹底底明白過來她這次真的做錯了。
“除了那三個字,其他的我都認了。”
“這個先放一邊,現在重點是,你這次考試的成績如何?還有你打算如何道歉?”
楚牡丹心裡默默嘀咕著,問題沒這麼簡單,裴淵會怎麼可能會輕而易舉的原諒她。
梁淺音觀察著她的小表情,感覺不太對:“你該不會還做了什麼事吧?”
楚牡丹心如死灰的點了點頭,她湊到梁淺音的耳邊,小聲道:“你要保證不會說出去。”
“我昨天強吻了二哥哥。”
說完此話,她往後退了一步,聳了一下肩膀,一臉的生無可戀。
梁淺音紅著臉乾咳了一聲,不太確定道:“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