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行事一板一眼,在國子監是出了名的嚴格,縱然是兩館學子在他跟前也是畢恭畢敬,不敢有半點不敬之意,可他是真才實學,頗受天下學子敬重,因而向他謙虛請教之人也是絡繹不絕。
無需他開口,崇文館內一眾學子已經安靜落座,深怕被周澤挑出錯處來。
“把書案上的東西收拾乾淨,準備開始考試。”周澤聲音沉著、沙啞,一雙眼宛如鷹狼:“老夫先提醒各位身份尊貴,莫要做出有損臉麵之事,再則作弊者,此次旬試以不合格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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旬試有兩日,待第二日考試結束時要比平日散學的時間要早上一個時辰。
小姐妹三人提著書箱下了階梯,楚牡丹臉上洋溢著收都收不住的笑意。
“我還是頭一次覺得考試簡單。”
梁淺音點了點頭:“這次考題不難。”
裴冉珠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專注在小銅鏡裡的自己身上:“反正我肯定是大差不差的差。”
“不過,我比較想看到長平吃癟的模樣。”
言罷,三人笑作一團。
“三位小女郎好呀!”
秦王裴明遠一襲紅色襴袍,腰間掛著一塊和田玉牌,站在秦王府的馬車旁,先一步朝三個晚輩打了招呼。
楚牡丹一看到秦王,三步化作兩步,跨下台階,直接奔了過去:“秦王爹爹安好!”
“你呀!走路小心些,我人在此,還能跑了不成?”秦王順手接過她手中的書箱,忍不住說道兩句。
“秦皇叔/秦王舅舅安好!”
梁淺音和裴冉珠齊齊向秦王福了福身。
“免禮。”秦王輕輕抬手,笑著道:“考試如何?可都如意?”
“這是自然,秦王爹爹你也不看看我是誰?”楚牡丹嬉笑著說。
梁淺音和裴冉珠則說都還好。
“秦王爹爹,可是有什麼事來尋我?”楚牡丹當然不會覺得秦王單純隻是為了接她散學。
秦王笑了笑:“比賽,你忘了?”他朝楚牡丹擠了擠眼,做了一個無聲的口型“蛐蛐”。
楚牡丹眼前一亮,她竟然差點把這麼大的事給忘了。
她立即朝兩位好友道:“等後日旬假我們再約,今日我和秦王爹爹還要去鬥蛐蛐。”
言畢,直接推著秦王往馬車上走。
裴冉珠和梁淺音齊齊搖頭,裴冉珠不禁感慨道:“我總覺得姲姲更像秦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