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
楚牡丹還想繼續說下去,裴沐風散學來向榮慶太妃請安,看到她臉上的傷,自然是要調侃兩聲,而楚牡丹這會兒本就有氣,哪會讓他。
兩人一爭,二鬥,等楚牡丹回過神來時,話題早已經被扯遠,待郎中給她看了傷,把了脈,確認不過是些皮外傷後,她惡狠狠地踩上裴沐風一腳,這才泄氣的回去意綰居。
她已經連著兩天晚上為著課業不曾睡好,這會兒隻想將課業寫完,晚間好能早些休息。
等傍晚用膳時,秦家一家子聚在一塊,榮慶太妃說起下午楚牡丹告狀裴淵一事。
裴淵早已經猜想到以楚牡丹的性子,定然是會去祖母處告狀,便道:“那麼祖母,姲姲可有與您說她和長平郡主是為什麼打起來?”
“她說安寧大公主養麵首,說駙馬爺養外室,她一個未出嫁的女郎嘴邊掛著長輩的陰私。”
“這話若隻是在她們幾位女郎之中傳了傳也就罷了,但這些話傳到外麵去,姲姲的名聲不要了?長平郡主的名聲也不要了?”
楚牡丹被說得心虛,低著頭不敢看向裴淵處。
“假若這般祖母也覺得姲姲無錯,錯在於我,我自當無話可說。”裴淵還是有些氣在的,他下午處罰楚牡丹不錯,那也要楚牡丹老老實實接受了處罰才行。
跑上不到兩圈便去了醫務處,待到散學就直接離開國子監回了府上告狀,足以見得府中長輩對楚牡丹有多般縱容。
“安寧大公主養麵首的事倒是人儘皆知,駙馬爺養外室的事你是如何知曉的?”秦王插了嘴。
楚牡丹摸了摸鼻子,小聲嘀咕一聲:“我和阿珠、阿音在街上遊玩的時候不小心瞧見的。”
“這倒是巧得很。”秦王透著些幸災樂禍:“那會兒我便與駙馬說了安寧不是個好相與的公主,他偏偏要攀上這富貴,如今倒養起外室來,要是安寧知道了,這事隻怕是沒完。”
榮慶太妃瞪了眼兒子,好歹是個長輩,竟然還與小輩在這裡聊起旁人的閒話來了,沒看到槿之都冷了臉嗎?
“母親,兒知錯,你們繼續。”秦王摸了摸鼻子,打“哈哈”把這件事糊弄了過去。
“你還嘻嘻哈哈,有點長輩樣嗎?”榮慶太妃是實在見不得她兒子這副沒出息的模樣,偏偏又是親生的,還隻有這麼一位,她能如何?
“祖母,您彆生氣,秦王爹爹隻是有些好奇而已,等明日我帶秦王爹爹去瞧瞧那外室的住處,這事也就過去了。”楚牡丹笑了笑。
“你也是,沒見你二哥哥在說你,頑劣不堪。”榮慶太妃點了一下楚牡丹的額頭:“吃飯。”
裴淵又豈會看不出兩位長輩的心思,分明是要把這件事就這般糊弄過去:“祖母,您慢吃,我還有事要忙,先回雲端樓。”
“槿之,你這飯才吃了兩口,有什麼事比吃飯還重要的嗎?”秦王看了眼他碗裡的飯,忍不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