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聽塗爺的話,一直就那麼坐著,望著,一直從天亮坐到了天黑。
關韋手下拿了野味過來,做為塗爺和夏柔柔的晚餐。
“塗爺,這野雞是我剛打的,一會兒燉了吃。”手下還給塗爺打了一壺好酒,幾塊燒肉,“我們家夫人得虧你的照顧,關總交待我了聽你指揮,您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
“他這個人,就是考慮這人,考慮那人,不考慮自己,進得山去,出不出得出來。”
塗爺望著大山的方向。
臉上漫上一抹擔憂。
山裡情況複雜,那哨狐出入沒有規律,但是會每天定時出來尋找食物。
其實,以他的經驗來說。
如果順利,這個時間,關韋應該就回來了。
沒有回來,就說明,他還沒有抓到哨狐。
如果明天一早,他再沒有回來,那肯定是回不來了。
“先吃飯,吃完飯,我進山一趟。”
塗爺說不擔心是假。
他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關韋死在山裡。
夏柔柔聽到他這樣說,忙望向了他,“我也想去。”
“你彆給我們添亂。”塗爺拒絕了她的請求,反而是看向了手下,“你跟我一起走一趟。”
“好的塗爺。”
大家燉了雞,又喝了一些酒,身子暖和起來,便拿了家夥什,戴好頭燈,往山裡去。
二人走後。
夏柔柔又開始腹痛。
幸好塗爺離開時,為她熬了藥。
受不了時,喝了塗爺為她熬的藥,精疲力竭的睡了過去。
黑夜中的深山。
陰冷又危機四伏。
塗爺和手下找到關韋時。
他已經受了很重的傷。
“快,先止血。”塗爺讓手下把他的包給他,從裡麵拿出一包藥粉,倒了關韋鮮血淋淋的胳膊上,“你這是遇到什麼猛獸了,豹子還是野狗?”
“狼。”他胳膊上被狼咬的痕跡明顯,深可見骨,“不過還好,不是狼群,那狼被我打死了。”
他指了指不遠處,那種躺在血泊中的狼屍體。
笑了笑,“走的時候,帶回去,夠你吃幾天的。”
塗爺給關韋把胳膊包紮好,揶揄道,“你心可夠大的,還想著把狼給我抽回去吃肉呢?今天見到哨狐了嗎?”
“見到了,我發現了它們的老窩,就是在準備掏老窩的時候,被狼襲擊了。”
塗爺看到關韋彆的地方也沒傷到,直呼萬幸。
“咱們三個人,抓一隻哨狐應該問題不大,早點抓到,咱們早點回去睡覺。”
塗爺,關韋和手下三個人,布置好了陷阱和工具,隻等著哨狐上勾。
月黑風高。
草叢中都是唰唰的聲音。
……
夏柔柔半夜醒來。
塗爺並沒有回來。
她望著遠山的方向,焦急地看了一眼又一眼。
不管怎麼說。
三個人,應該好過一個人。
希望他們都沒有事。
“噗”。
口中一陣鹹腥。
一口鮮血吐出。
她眼前一黑,險些摔了出去。
塗爺說她中了最毒的蠱,她真的想不通,為什麼楚見要給她下蠱,要置她於死地。
是他的病又發作了?
還是說有彆人也要害她?
到底是誰要害她這樣一個,沒有任何能力,也沒有任何背景的人啊。
夏柔柔扶著門框,倚靠著慢慢坐了下來。
時間一分一秒。
她默默地祈禱著。
關韋能活著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