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莫桑的錯覺,在司命說出此話後莫桑仿佛瞧見薑白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下。
“可是他已經在這裡待了許久,雖說有些神秘,但也未做任何對我不利的事情,眼下他病成這樣,我怎麼能隨便給他扔掉,那豈不是太不仁義了?再者,他要是真像你說的那麼強大,有怎會虛弱成這樣?”
司命欲言又止,隨後道:“我不便多言,既然你想留下他,那便是你的因果,隻是日後莫要後悔便是。”
莫桑聽膩了司命念叨因果,隻道:“日後的事日後再說,如若他真是懷了壞心思我自然是不會放過他,但眼下他是個好人,我便信他。”
司命麵無表情的盯著床上躺著的少年許久,眉毛微皺,也不知在思索什麼,輕飄飄落下一句“隨你。”便踱步離開了。
桶子裡的半桶冰全都融化了,屋子裡的悶熱又添了幾分,方才她喊阿善阿惡去幫她提冰回來,眼下他們的影子都沒有,莫桑站在二樓往街道張望了一下,隻見阿善一個人著急忙慌的提著空蕩蕩的冰桶回來了。
阿善一進食肆便喊道:“莫桑不好啦!阿惡被妖怪纏上了!”
莫桑一聽有妖怪,便著急了,以為是那種張牙舞爪血盆大口的妖怪,待阿善把話說完才得知阿惡是被一隻老得牙齒都快掉了的甲魚妖給纏上了。
“都怪阿惡喜歡捉弄人!那甲魚妖老糊塗了,拿著一朵蓮蓬找人,阿惡覺得那甲魚妖十分可笑,於是便拿了那蓮蓬,騙甲魚妖自己就是他要找的人,甲魚妖是個死腦筋,還真的信了,非要跟著阿惡回去,阿惡與他拉拉扯扯,把她的冰和我的冰全都灑了,甲魚妖格外難纏怎麼也甩不掉,莫桑你快把阿惡尋回來。”
不用莫桑去尋,阿惡自個兒回來了,身後還跟著一隻駝著背看著像人但又像甲魚的男人。
阿惡估計是被纏得惱了,完全沒有平日的精神,整個人都怏怏的,瞧莫桑的眼神也有些心虛了。
莫桑一把揪住阿惡的耳朵,教訓道:“讓你去騙老人家,這下好了,惹上麻煩了吧!”
阿惡的一邊衣角被甲魚妖緊緊拽住不願鬆開,阿惡帶著哭腔道:“好莫桑,我再也不做壞事了,你快幫幫我。”
莫桑與這甲魚大眼瞪小眼了好一會,莫桑開口了:“這位閣下,家中孩子頑皮,實在是對不住,你想要什麼作為賠償?隻要能給的我都給你。”
甲魚粗聲粗氣道:“她必須把這個蓮蓬給吃了,這是我主人死前交給我的任務,眼下我壽命也到頭了,我必須得完成這個任務。”
阿惡尖叫道:“我才不吃!你方才說這個蓮蓬放了百年之久了!肯定都變質了!”
莫桑瞥了一眼甲魚手中的蓮蓬,看上去臟兮兮的,但是卻還是很新鮮。
“沒有變質,我日日用靈力維護它,怎會變質?”甲魚辯解道。
“我不管,我才不吃這奇奇怪怪的蓮蓬,誰知道吃了後會怎樣?況且我也不是你要找的人,憑什麼要我吃!”
莫桑示意阿惡少說幾句,對著甲魚恭敬道:“閣下,我們阿惡似乎並不是你尋的人,你若真心想尋人我可以幫忙。”
“幫忙?不用幫,我就要她吃,她吃了我就可以安心入土為安了。”
莫桑的臉僵住了,怎麼這一老一少全都不講道理,一個是死活都不吃,另一個認了死理非要把蓮蓬塞進彆人嘴裡,此時此刻,莫桑也好想坐在地上撒潑打滾,這樣是不是玉帝就能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