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食肆門口莫桑就聞到了一股燒焦了的味道,推開門隻見越夕正起身準備離開,她麵前放著一碗黑不溜秋的東西。
莫桑長舒一口氣,還好她沒走。
阿惡跑過來,“莫桑,她說要喝梅花湯餅,我試著給她做了她怎麼也不肯吃。”
阿善把那碗黑漆漆的東西倒進了渣鬥裡,捏著鼻子道:“她哪裡是在做梅花湯餅,她是在做毒藥。”
莫桑兩隻手一邊拎起一個,朝薑白懷裡一塞,“他們倆就拜托你了。”
阿惡聽阿善說自己做的東西是毒藥十分的不滿,就要去揪阿善的耳朵,卻被薑白冰涼的手鉗住手腕。
“聽話。”他微笑的看著阿惡,笑意卻不達眼底,在莫桑回過身去的那一瞬間他的眼睛裡似有幽幽綠光閃出,忽然之間,方才還鬨騰的阿善和阿惡好似著了魔一般安靜如雞,連步子都邁得一模一樣。
見薑白領著阿善和阿惡上了樓,莫桑坐在了越夕的麵前,她沒有正對著越夕坐,和上次一樣往旁邊挪了一挪。
“我還以為掌櫃嫌我麻煩不願意招待我了。”越夕淺笑道。
“來者皆是客,我豈有不招待的道理?”
“那就好,”越夕似是有些緊張,“上次拜托掌櫃的事情可有眉目了?”
“在此之前我想先問你一個問題。”
“好,什麼問題?”
莫桑的眼睛直直的看著她:“你究竟是誰?”
她微微一愣,然後笑道:“我是越夕啊,我不是告訴掌櫃你了嗎?”
“你騙了他還想繼續騙我嗎?”莫桑凜聲道。
越夕驟然起身,就要往外走。
莫桑先她一步跑到門口關上了門。
“越夕,我沒有要逼問你的意思,我隻是希望你對我坦誠,這樣我才可以更好的幫你。”
“不,我不想說了。”
“你為什麼不願意承認自己是隻梅花妖呢?我不覺得妖怪是什麼見不得人的身份。”
“你不懂,”她的眼眶紅了,情緒有些激動,“我隻不過是隻沒有名字的妖怪,而我所愛的人他愛的自始至終都是那個凡人,而原原本本的我與他本就沒有任何交集,這樣的我又有什麼資格去詢問他為何不來見我?”
她蹲下捂住眼睛,淚水從指縫間滲出:“他一定是知道自己被欺騙了才沒有出現,一定是這樣。”
“越夕,”莫桑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拉著越夕的手站了起來,“他一直都在,從你來找我的那天他一直都在你麵前。”
“什麼?”越夕抬起哭得通紅的眼睛看向莫桑。
莫桑拿起桌子上的一個茶杯猛的擲向桌子對麵,隻見那茶杯似乎打到了什麼東西,被彈了一下掉在了地上。
“柳岸,你還不現身嗎?”莫桑冷喝了一聲。
隻見那椅子上朦朦朧朧的浮現了一個人影,逐漸的那個人影越來越清晰,莫桑瞧清楚那人麵孔後微微一怔,張開了嘴巴。
“瀝元仙尊?”她滿臉疑惑。
“王公子?”越夕也很意外。
劍眉星目的瀝元仙尊和莫桑在柳府舊憶中見到的柳岸簡直就是完完全全不同的兩個人。
“王公子?你們兩個認識?”莫桑不解。
“從前我在此處等柳岸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