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剛走進門就瞥見一人的衣角一閃而過,緊接著數把劍直直的朝她飛來,她躲閃不及,衣服被劃爛了身上還多了幾道不淺的口子,她這個人最不喜歡彆人玩陰的,又欲往前卻生生被一道看不見的屏障給擋住了。
“是誰在此處!”她叉著腰喊道。
無人回應。
看樣子這人是成了心不想莫桑進到這宅子裡。
莫桑撇了撇嘴,隻好往外退。這人絕對不是越夕,那麼他又是何人呢?
想著想著莫桑瞧見了一抹熟悉的青色身影,喧囂的街道上薑白提著好些東西站在兩個賣油的小販麵前不知在猶豫什麼。
右邊尖嘴猴腮的小販道:“小夥子,咱家的菜籽油吃起來賊香,你不要去她那邊買,她年紀大了眼睛瞎,油過濾得不乾淨。”
左邊的瞎眼老婆婆聞言把頭低了下來,默不作聲的把裝油的桶子往旁邊挪了挪。
“婆婆,你這油怎麼賣?”薑白走到老婆婆麵前問。
老婆婆連忙道:“八十文一斤,”隨後她又歎了口氣,“小夥子,老婆子我眼睛不好使,這油裡確實有些殘渣,你不用可憐我,你還是去旁邊買吧。”
薑白似乎刻意把聲音提高了一個音調,“婆婆,我不是可憐你,你這油又香又便宜,隻不過殘渣多了些罷了,我回去再過濾一遍就好了。”
婆婆聞言高興的笑了笑,“我這油都是新鮮榨出來的,用得是我自家田中的菜籽,確實是香呢。”
周圍人聽見二人的對話都被吸引了過來,他們聞了聞這婆婆桶裡的油似乎真的要比彆的油要香許多,還便宜了足足二十文錢,於是紛紛要買她的油,不一會功夫婆婆提的兩桶油就被買空了。
“掌櫃,你這是怎麼?”不知什麼時候薑白走到了莫桑跟前,他瞥過莫桑身上的傷口眉頭微皺。
莫桑擺擺手,“無妨,小傷而已。”
“掌櫃不用去醫館看看麼?”
“不用。”莫桑想說自己是神仙,這點小傷又算得了什麼。
他沒再多勸,轉而道:“方才我訂的牌匾大概快做好了,掌櫃可否陪我一同去拿?”
“走吧。”莫桑與他一同往前走。
走著走著莫桑忽然發現這路有些不太對勁,她明明記得木匠店是往西邊走,他怎麼帶著她往東邊去了。
薑白停在一家醫館的前麵,“掌櫃,到了。”
“這裡賣牌匾?”莫桑不解。
“不賣,但可以給掌櫃你處理一下傷口。”說著薑白就拉著莫桑往醫館裡去,讓大夫給她的傷口上藥包紮。
“薑白,你這麼唬我你就不怕我把你給辭了?”莫桑沉著一張臉道。
“掌櫃你通情達理,知道我是為你好,自然不會辭了我。”他這番話說得十分溫柔動聽,讓莫桑都不好意思再同他置氣了。
“方才我見掌櫃你站在那棟老宅子前可是遇上了什麼難事?”他又關切的問了一句。
“呃,沒事,我隻是隨便看看。”莫桑一說起謊來便有點心虛。
他垂眸看她,一雙眼睛似深深的潭水,清澈卻望不見底,“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