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瞧,這少年正是柳徽的孫子柳岸。
柳岸護著古樹的同時對著縉雲劌一頓劈頭蓋臉的痛斥,他年紀輕輕卻才學了得,引經據典不帶一個臟字卻把縉雲劌罵得灰頭土臉,氣憤離席。從此成為一段佳話。
這年越夕生了一場大病,越家把城中所有的郎中都請了個遍總算救回了她一條命但卻昏迷不醒長達數年之久。
越夕的命全靠一味生長自北方雪山名叫襄株草的珍貴藥材吊著,這個冬天格外寒冷,大雪封住了運輸了藥材的官道,越夕的性命危在旦夕,柳岸為救越夕一人駕馬去北方替她取藥材。
曆經千辛萬苦柳岸總算是把藥取了回來,可是卻遲了一步,在他回來的前一晚越夕咽了氣,從此二人天人兩隔。
越夕的鬼魂彌留之際割舍不下柳岸,因而沒有急著去地府投胎,她在兩人經常一起去吃的那家梅花湯餅鋪子裡找到了柳岸,發現他一個人落寞的坐在桌子邊上盯著梅花湯餅發呆。
二人相見互訴衷腸,臨彆之際互相約定,待越夕去投胎,二十年後再在此處相見。再次見麵之時柳岸便迎娶她進門,圓滿今生的缺憾。
“那你為何不去投胎呢?”莫桑聽到此處不禁問道。
她的目光有些躲閃,“因為一些事情耽擱了,不過這不重要,我想知道柳岸為何二十年後沒有出現,這二十年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我想求掌櫃幫我弄清楚。”
莫桑有些為難,“我並不認得這柳岸,怎麼幫你弄清楚?”
越夕情緒有些激動,她一下子握住莫桑的雙手,手背上的白色粉末更加明顯了,“掌櫃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你一定有辦法的,求你了。”
莫桑歎了一口氣,答應了。
越夕對著莫桑謝了又謝後終於轉身離去,在她離開後風又把門給吹開了,莫桑走過去迎著寒風把門給關上。
莫桑累了一整天,整個人都暈沉沉的,拖著步子走上樓準備好好的睡上一覺,經過阿善和阿惡房間的時候卻聽見裡麵傳出歡聲笑語。
今兒個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這兩位小冤家竟然不在吵架?
好奇的莫桑把房門推開了一條縫,隻見那昏迷的少年不知何時蘇醒了過來,他換上了莫桑為他準備的乾淨衣服,臉也擦得乾乾淨淨,一頭漆黑如墨的長發隨意披散在腰間。
阿惡端端正正的坐在鏡子前麵,阿善則坐在床上興致勃勃的看著他,他站在阿惡的身後一邊替她編頭發一邊替阿善講一個關於龍的故事。
“後來呢?”阿善拉著他的袖子問。
“後來這隻龍打敗了邪惡的道士最終獲得了自由。”他骨節分明的手輕輕的一挽然後往阿惡的頭上一邊插了一朵花,漂亮的雙髫髻便編好了。
“再講一個再講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