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黛環住沈朔的腰,靠在他胸前,輕聲啜泣:“郎君一定要平安回來。”
不出意外,熊海的臉色又是一片鐵青。沈朔要的就是熊海對他厭之入骨,以此師出有名,就算熊海死了,也能給他扣上先挑釁的帽子。
沈朔不著痕跡地後退了幾步,並沒有真正貼上那具溫軟的身子。
蘇青黛胡亂在他身上擰了一把,她都沒嫌棄他晨練後尚未沐浴,他還敢嫌棄她了。
經過這幾日的相處,蘇青黛早就摸清了沈朔的性子,隻要不耽誤他的正事,他就不會管自己,甚至還會因為自己尚有用處而對自己格外寬恕。
沈朔想著自己讓蘇青黛乾了那麼多不地道的事,便對她多有放縱,隻要不耽誤正事便也不說什麼,但是誰知道這人是個順著杆子往上爬的人,對她凶一點她就淚眼汪汪地看著自己,活像自己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大事,他也隻得妥協。
一個順著杆子往上爬,一個自知理虧不斷退讓,沈朔也隻能被蘇青黛拿捏得死死的。算了,她愛看就給她看,左右自己也不會少一塊肉。
沈朔離開這段日子蘇青黛倒是罕見地有些不習慣,主要是少了一個苦力,她和七月兩個人抬水太累了。習慣還真是一個可怕的東西。
入秋以後的晚上已經略帶寒意,更何況這還是在山上,蘇青黛早就鋪上了厚厚的被子。
等她準備入睡時,門口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沈嶼推開門,帶著一身寒意。
“你……”還沒等蘇青黛說出一句話,沈朔便身體一軟倒在她身上。血腥味很快地在房間內蔓延,蘇青黛才發現沈朔的腰腹處有一道長長的刀傷,隻是他素來穿黑衣,不容易發現。
“這都不去找醫師,嫌自己命太長了?”蘇青黛罵罵咧咧,將他身上的衣服麻溜的扒光,又找來酒衝刷他的傷口。
沈朔仰倒在床上,□□著上半身,酒精的刺激讓他忍不住發出悶哼,汗珠順著他的脖頸和胸膛向下滑落,直至消失隱匿。蘇青黛俯身,用紗布將他的傷口包紮起來。
兩人挨得極近,蘇青黛溫熱的呼吸噴灑在沈朔的腰腹上,沈朔原先帶著滿身寒意的身體竟然逐漸燥熱起來。蘇青黛攏好的發絲從鬢角間滑落,沈朔盯著那幾縷發絲,手指微動,但最終還是垂落下來。燈光昏暗,明明是不合時宜的場地,兩人之間卻依舊生出了幾分曖昧。
“多謝。”沈朔啞著嗓子道。他偏過頭,不想讓蘇青黛發現自己此時的狼狽。
“這麼凶險?”蘇青黛看了幾眼他的傷口,隻是堪堪止住了血,“不是很得那頭頭中用嗎,怎麼連個醫師都舍不得給你請?”
“熊海死了。”沈朔莫名其妙地說了一句,他心中生出了一種微妙的快感,僅僅是因為快要解決這個營寨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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