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冷笑一聲道。
方白的聖人行,是經過少女的指點的,其威力大漲,絲毫不亞於,神界的那些劍法。
然而,在中年男人眼裡,卻是狗屁不通。
他輕描淡寫的一抬食指,又是輕鬆破解了方白的劍招。
而在下一刻,方白又感覺到了,一種劍法的缺失。
無情劍,忘記了。
聖人行,忘記了。
不知怎地,在接連忘記兩種劍法之後,方白的脾氣,變得有些暴躁起來,就好像,被什麼東西掌控住了情緒一般。
接下來,方白又開始嘗試使用無殤劍、太虛劍意……他所知的所有劍法,可從未有一種,能碰到中年男人分毫。
不僅如此,方白引以為豪的劍法,一個不剩的,全部忘記了。
無論他如何回憶,都想不起來,自己曾學過的劍法是何模樣。
“少年,你還敢說,自己會劍麼”
中年男人似是嘲諷般的詢問道。
方白臉色一沉,道:“雖然,我不知道你對我做了什麼,但我相信,你能讓我忘記所有的劍法,是因為,你對劍法的領悟,遠超於我。
但,我會的,可不止劍法”。
說罷,方白將手中的冰劍直接扔到一旁,手中忽地多出了一柄黑色鐵刀。
“刀法麼,有意思,看來你是刀劍雙修,但不知道,你的刀法比之劍法如何”
“隻要不比你弱就行”
方白淡淡回了一句,繼而喝道:“碎星”。
滾滾烈焰,衝天而起,照亮了整個漆黑的空間。
熾熱的高溫,似是要將周圍的一切焚儘一般。
那似乎能碎裂星辰的一刀猛然落下,裹挾著滾滾烈焰的刀芒劃破空間,直逼中年男人的腦門。
“無趣”
中年男人淡淡吐出兩個字,方白的碎星瞬間被破,繼而,他的大腦似乎再次被放空。
淬火刀法沒了
離火刀法也沒了
方白所熟知的所有刀法都在一瞬間,蕩然無存。
那一刻,方白有些挫敗,他無力的癱倒在地,雙眼空洞,呆呆的盯著中年男人,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看來,你也就這點本事了吧”
中年男人輕笑一聲詢問道:“不會劍法,就不會使劍了?不會刀法就不會使刀了?”。
方白閉口不言,那雙無神的眸子,空洞洞的繼續盯著中年男人。
“劍法簡而精,不需要太複雜,隻會一劍即可,刀法霸而狠,也僅需三刀,當你忘記所有的招數,隻記得如何使劍、使刀,那才是將這兩者練到出神入化的時候,少年,你還是差點火候啊。
我那故人,可是劍與刀超絕,但去繁從簡,劍法隻需一招,刀法隻要三式,便可稱當世無敵……”。
中年男人滔滔不絕的談論著,他的那位故人,越說,越來勁。
似乎是被關押的時間太長,沒有一個可以傾訴的人,如今有了,中年男人便如同倒垃圾一般,將心裡話,不斷傾瀉出來。
然而,方白卻絲毫沒有聽對方往事的興趣。
他那雙空洞的眼睛,在經曆短暫的無神後,忽然就像是悟到了什麼一般,漸漸恢複了神色。
方白緩緩站起身來,那雙眸中,忽然有了幾分堅定。
正滔滔不絕的說著往事的中年男人也隨著方白的振作,而閉上了嘴巴,他愣神的盯著對方,等待他的下一步動作。
方白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黑色鐵刀,而後輕輕抬起,收回自己的刀鞘之中。
“如果說,刀法隻需三式的話,那我認為,應該就隻有拔刀、揮刀還有收刀”
說著,方白左手按住刀鞘,右手握住刀柄,拔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