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英嚎叫著說:“你做夢都彆想!我閨女已經有對象了,是部隊乾部!你欺負到我家就是找死!”
周武像是剛看到沙發上縮成一團的鐘安華,他走上前掐著她的下巴抬起來看了眼:“不怎麼樣。”
鐘安華結結巴巴地說:“那、那你就走,我、我配不上你。”
周武忽然哈哈笑起來說:“我還真看不上你,我問你,青梅是你什麼人?”
鐘安華說:“那個寡婦?”
周武抓著她的頭迫使她抬頭看自己:“她是我媳婦,不許再說她是寡婦。”
錢英要瘋了,在心裡無數次罵青梅。這個小騷貨,怎麼招惹這個惡鬼到家。
“你要娶她就去,我們都不反對。”郝泛蹲在地上,抱著頭說:“你隻要彆動小華,我同意你娶她。”
周武鬆開鐘安華,走到郝泛麵前蹲下,把玩著剔骨刀說:“你這個親爹當的真好啊,親閨女不要要便宜閨女,真不是個東西。”
郝泛覺得頭腦發脹,感覺剛才那一下,腦漿子都要被砸出來。他知道周武不好惹,閉上嘴不敢亂說話。
周武站起來,用剔骨刀指著他們轉了一圈說:“你們應該是她的家人,讓她跟我見一麵,不然我就挨個收拾你們。”
錢英氣急了,喊道:“是青梅招惹的你,你找她不就得了,怎麼還要上門來欺負我們!”
周武低劣地笑著說:“因為你們跟我一樣都不是什麼好人,你們有辦法逼她跟我見麵。”
他在青梅村裡露過臉,現在村口有乾事巡邏,他根本進不去,就算進去也帶不走青梅。
錢英怕周武傷害鐘安華,她跑到郝泛麵前抓著他的胳膊說:“你趕緊跟青梅說,讓她跟他見麵!”
郝泛還想猶豫,怔愣間聽到鐘安華的尖叫。
原來周武看她要往臥室跑,一把抓住她掄到地上。
他把剔骨刀橫在鐘安華的臉上,嚇得鐘安華眼淚鼻涕一起流,她也不喊叔叔,直呼大名:“郝泛,你趕緊答應,你快點啊!”
郝泛不得已,點頭說:“對,你沒說錯我有辦法讓她見你。”
周武不慌不忙地坐在茶幾前,點上一根煙吸了一口,吐出白色煙氣:“什麼辦法?”
郝泛說:“她媽的遺物...從前她找我要過許多次,我都沒給。這次我讓她跟你見麵,不見麵我就燒了,她一定會同意。”
周武鼻子裡哼了一聲:“你她媽的果然不是個東西。現在你給東河村打電話,我要確定她答應見麵。”
郝泛連聲答應,踉蹌著起來走到門口對周武說:“你彆動我閨女。”
鐘安華在沙發上吼道:“你快滾去打電話!”
郝泛點點頭:“誒誒。”
周武抽完煙,又眯著眼瞅著鐘安華,鐘安華嚇得跟小雞見到老鷹,躲在牆角抱著自己動也不動。
二十分鐘後,郝泛跌跌撞撞地跑回來,還沒進門說:“答應了,她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周武站起來,把剛叼上的煙吐到地上碾了碾,從兜裡掏出一個紙條上麵寫著能聯係到他的方式:“我這兩天出趟門,回來我就要見她。”
郝泛忙說:“好好,她說她要挖水渠沒時間,等定了日期聯係你。”
周武走到門口把剔骨刀插回到長靴裡,深深地看了眼嚇得瑟瑟發抖的鐘安華,大笑著離開。
他走以後,錢英抱住鐘安華說:“彆怕,你對象馬上來了,咱們不怕他。”
鐘安華帶著哭腔說:“他早該來了。”
剛才她也合計自己對象能過來撞見周武解救她,誰知道是不是部隊臨時有事,又來晚了。
就在他們樓下,周武站住腳望著眼前熟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