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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那該死的白月光 相吾 4804 字 11個月前

顧丞均道:“你妹妹跑了。”

寧箏終於活了過來,錯愕地抬頭。

顧丞均想,就知道隻有告訴你這件事,你才會正眼看我。

他道:“你家裡人把她送到莊子裡,找了個穩婆預備給她墮胎,結果她趁夜跑了。”

半空的水囊擱到寧箏手裡,沉甸甸的。

寧箏道:“阿父與阿娘可否去尋人?”

顧丞均道:“聽說是在找,但畢竟不是光彩的事,不敢大張旗鼓地找。你這妹妹和你很不同,重情重義得很。”

寧箏道:“那是蠢。”

她說完,才意識到顧丞均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寧箏抿了抿唇:“陛下,若可以,妾想出宮去尋寧琴。”

顧丞均道:“給朕一個理由。”

寧箏隨便拿了個借口:“妾不高興,不想看她和唐頌在一起。”

顧丞均冷哼了聲:“你殺了你親舅舅,你阿娘為此與你斷絕母女關係,你心中有愧,所以才想保住寧琴和寧家做補償,對不對?”

寧箏被顧丞均說中了心思,既驚且羞,難堪至極,隻撐著個脾氣,不應他。

顧丞均一見她這油鹽不進的姿態雖不意外,但也不高興。

他似告誡、似敲打地丟下了句話:“寧箏,求人要有求人的態度,連個實話都不肯告訴朕,朕憑什麼要許你恩典?”

這句話,讓寧箏想了許久。

顧丞均和唐頌到底是不一樣的人。

唐頌雖出身皇室,但大部分時間都是個沒有被寄予厚望的皇子,後來又被送去做了質子,變故之下,對她極為依賴,基本上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而顧丞均生來就是太子,大魏的先帝傾儘所有去培養他,教他掌政,放他去立軍功,從小便是鶴立雞群,頭角崢嶸,自然更為自負,更有掌控欲。

這樣的性子就得哄著。

但問題是,寧箏不會哄人。

所以她想了半天,也隻想到了一個法子。

當夜,仍是她當值。

其實寧箏覺得太極宮的輪值沒有意義,自她來了後,便一直是她在顧丞均麵前伺候。

她如往常般,耐著性子,侍奉完筆墨,等顧丞均批完今日的折子,她才舊事重提。

顧丞均漫不經心的:“白日裡的話,你可想明白?”

他本意是想與寧箏探討一下她的情感。

其實這種事從理智上來說,顧丞均是知道極沒有意義的,二人都做了夫妻,有感情也是件必然的事,他糾結這個純粹就是在給自己找不痛快。

可要怪就怪李廣進給了他無限又微渺的期待——李廣進與他的娘子之間並無感情,寧箏與唐頌之間為什麼就要有呢?

那句話,可不可以隻是,隻是……

兩瓣柔軟的唇就在這時候貼了上來。

寧箏總不愛常理出牌。

尋常人自薦枕席,都是嬌羞至極,誰能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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